這座城此時看著很是安靜,但暗處的洶湧,足以悄無聲息地殺死太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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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暫時沒有什麼事,易淮便潛心修煉。
燕奕歌每日都會給他走周天,鑠石流金的內力始終撐著他的經脈,總是有幾分說不出的異樣難耐。
但也是因此,易淮終於突破到了第四層。
他呼出口氣,往後一靠,直接倒在了從背後圈著他的燕奕歌的懷裡,有點難受地緩緩舒展了下自己的筋骨。
燕奕歌一手摟著他腰腹,另一隻手壓在他的心口,鑠石流金的內力再度運轉,但不是往易淮體內輸送,而是從表面開始去緩解他骨子裡的酸脹感。
不適和舒坦在交織著拉扯易淮的神經,讓他抑制不住地輕顫,手指也緊緊攥住了燕奕歌的胳膊,指關節既繃出了白,也泛起了點淺粉。
燕奕歌望著他這副模樣,舌尖不由掃了下上唇,有些難耐地垂下頭,在易淮的滲出了點薄汗的額角落下了輕吻。
他是有潔癖的,可對自己,潔癖不僅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還有些令人頭皮發麻的詭異動作。
比如此時,燕奕歌就有點控制不住地低著頭,繼續在上頭落下細細密密的吻,同時也將那一點濕鹹的液體蹭到唇縫中。
易淮能夠感覺到另一個自己傳遞來的情緒和谷欠念,他實在是有點脾氣了,乾脆咬著牙把手抬得再高點,拽住燕奕歌的衣襟,將人扯下,然後張嘴一口咬在了他的頸側。
沒收著力的一口,自然是見了血,刺痛讓燕奕歌眼尾輕輕抽動了下,同時也是輕呼出口濁氣,壓在易淮心口上的手往上走,虎口卡住了他的下頜,將那截細長白皙的脖子扣在掌心裡。
易淮抬眼看去,就見另一個自己的眸色暗得幽深,像是層層壓抑的陰雲翻湧著危險的雷電。
他卻不怕,還涼涼道:「我在這兒難受,你在那想些不乾淨的…你對得起自己嗎?」
就是說話的聲音因為被卡住了,所以顯得有幾分含糊。
燕奕歌面不改色:「幫你轉移注意力。」
易淮呵了聲:「別給我添亂。」
燕奕歌彎彎眼,垂首輕蹭了他一下:「感覺怎麼樣?」
知道他在問什麼,易淮又舒展了一下五指:「身體明顯輕鬆了些…我能感覺到體內的內力有多磅礴,還有應該不是錯覺。」
他的五感似乎也跟著變得清明了許多。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不能說是瞬間變得超出常人多少了,但就是有一種感覺空氣都有些不一樣,仿佛能捕捉到很多之前還捕捉不到的東西,但又似乎只是他想太多。
易淮蠢蠢欲動:「來打一架試試。」
燕奕歌沒拒絕,他帶著易淮起身,理了理他被自己揉亂的衣襟:「去院子裡。」
在屋子裡打容易打壞東西……也有可能會直接拆了房子,動靜太大。
但他們在院子裡過招的動靜還是吸引到了薄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