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奕歌摟住他的腰,不動聲色地用手指輕輕撥弄開了散落在身後的長髮,易淮後頸上過於醒目的凌亂咬痕深深淺淺交錯著,乍一看好像是什麼神智不清的人在混亂中咬不准位置留下的痕跡。
那是第三次時,他貼著自己的後背,用不容置疑的力度攬著易淮的腰。
當時另一個他的嗓子已經啞得有點不成聲了,四肢更是軟得像碰了水的泥,於是就更加任由他揉捏。
燕奕歌垂首,隔著層薄薄的髮絲輕輕地吻了一下易淮後頸。
他的唇摩挲過那些痕跡,惹得易淮的神經末梢都跟著戰丨栗起來,這種感覺傳達給燕奕歌,讓燕奕歌低笑了聲。
易淮掀掀眼皮,抬手懶懶懟了他一下。
沒多少力,跟貓意思意思輕撓了一下一樣,分外可愛。
燕奕歌將他抱得更緊,但說的卻是:「你再睡會兒,我去買點吃的。」
京城不少店面這個時候也是做生意的。
古代普通人的生計比現代更難,能開張都會儘量開張,尤其是那些客棧酒樓,基本不見歇業。
易淮嗯了聲,但沒有要動的意思,燕奕歌第一時間也沒動。
他把人摟在懷裡,也沒做什麼,就這麼抱了會兒,才終於動身。
易淮什麼時候都不宜重口,所以燕奕歌簡單買了只叫花雞,再配了些小菜,還買了點心和瓜果,就又飛回去了。
只是在他們吃飯時,易淮才剛被自己餵了口撕下來的腿肉,在這樣的年節,居然有客來訪。
走得還不是正門,且來的是才在不久前被易淮誇過有眼力的巫沉凝。
踏雲穿月的輕功靈動輕巧,但落進來時還是被燕奕歌捕捉到。
燕奕歌一掀眼皮,易淮就從他的情緒和神態中分辨出了來人:「巫沉凝?她來幹嘛?」
燕奕歌把碗放到易淮手裡:「你先吃,待會冷了。」
這天氣飯菜涼得快。
他起身:「我去看看。」
易淮說好。
如若不是有急事,巫沉凝不會在這時來找他的。
燕奕歌見到了巫沉凝時,就見巫沉凝攥著自己身上的披風,朝他這邊跑過來,眉眼有幾分焦急:「兄長……」
「別急。」哪怕猜到了恐怕出了大事,燕奕歌依舊淡定:「進屋說,我還沒用過飯。」
此時已是申時,他這會兒還沒用飯,要是換了平時,肯定要被巫沉凝念叨,還要被不理解地問一句怎麼還沒吃。
但現在巫沉凝已然注意不到這些細節,只說:「先別吃了,怕是沒有時間了……」
「再急也先填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