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意忍無可忍,抬眼冷掃了他一眼,同時也是微微將手中的劍推出了一寸。
但韓獻這個人,雖蠢笨,卻確實不是個慫貨。
他呵笑一聲:「你要與我打?好啊!」
烏遼城內人,大多數都知解意和韓獻不合。
這兩位師兄妹,也怪得很。
一個總是說解意是自家人,很多時候也把解意圈在自家人的範圍里,公眾號夢白推文台,對解意也總是很信任,每次外出都是毫不猶豫地把所有事務都交到解意手裡,從不懷疑;一個也客客氣氣地喊著師兄,解意的武功高些,頭腦也靈泛些,碰到韓獻解決不了的難題,都是她挺身出來,從沒有說要坑害韓獻一把,或是要藉機拉韓獻下台。
這聽著他們好像是一對互相扶持的師兄妹,感情深厚。
但其實城內人都知道,他們的衝突爭執不斷,常常意見不合,當眾大打出手也不是一兩次了。
只是每一次解意都會儘量先忍和勸兩句,可惜韓獻真不是個能聽得進去話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
解意忍著火,冷冷道:「師兄,請分清楚場合,這並非在閣內。」
她想暗示韓獻別叫旁人看了笑話,但韓獻根本聽不懂:「那我們去外面打!」
解意:「……」
於是她只能先與易淮和燕奕歌說了句稍候,便拔劍而起。
易淮倒不是很介意。
他懶懶地靠著自己,看著解意和韓獻交鋒,招招凌厲,卻並不致命:「幾年沒見,她武功又長進不少。」
上回見解意出手,也是看她和韓獻打,那時候還做不到如此壓制。
燕奕歌說出了自己心裡所想:「她天資本就不差,是解載滿臨死前腦癱了才選韓獻當這個閣主。」
他們講話聲音雖不大,但也沒怎麼避著,離他們不遠的葉芊然剛好聽了個全,不由有些訝異:「前輩,你們這話的意思是,本該是我師父當閣主?」
「你師父的脾性品格和武學都甩韓獻兩條街。」
易淮抬抬下巴,示意她看外頭的比試:「這得是眼瞎成什麼樣,才會根本不考慮她?」
葉芊然不明白了:「那為何現在……」
「咳。」
韓獻帶來的親傳弟子咳了咳,給了個眼神,示意葉芊然別在外面八卦自家的齟齬。
葉芊然看他們一眼,撇撇嘴,到底還是沒說什麼了。
她在外這些時日,性子也磨了許多,不再像是之前那樣了。
最後這場比試,將這附近樹上的雪都全部震落了,在揮揮灑灑飛落的雪沙中,解意將劍一拋,手腕一翻,反手執劍,劍柄抵到了韓獻的心口,隨後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