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笑地輕哼了聲:「你明知道這不一樣。」
燕奕歌嗯了聲,借著袖袍的遮掩用五指扣住他的五指,將其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掌心裡:「你也沒明知我會吃醋。」
他見不得任何活物出現在自己和自己中間,分走自己的注意力。
易淮還沒說什麼,就意識到燕奕歌想要說什麼了,他沒來得及阻止,燕奕歌就繼續下去:「阿淮,你換位思考一下,你見得了我抱著小狼崽,還要給它餵食、打理……」
「閉嘴。」
易淮直接拿膝蓋碰了一下他,心聲也大了幾分,讓燕奕歌閉麥。
燕奕歌稍彎眼,心情很好地表示自己會住嘴。
易淮嘖了聲,實在有些不爽。
自己太懂得如何拿捏自己了。
被嘖了聲,燕奕歌也不慌,只在心裡與自己道:「提前想明白總比把狼崽接到手裡了再發現問題要好吧?」
易淮面無表情地用指甲掐了一下他的手背,但力道卻是收著的:「你這個時候應該哄我。」
燕奕歌也沒說什麼反正你能感受到、猜到自己在想什麼,只順從地開口:「阿淮,我也只是因為想獨占你所以在吃醋而已。」
他說的是實話,一個易淮從一開始就知道的答案。
可即便是這樣,他的心尖還是不可避免地被這話的炙熱程度燙得顫了顫,扣著自己的手也收緊了幾分。
他真的……很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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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下馬車時,是直接在解意的院落前下的。
所以一路上也沒見到霜梅閣其他弟子,也落了個清靜。
易淮和解意的交情也不算深,甚至還沒和季照彤關係好,但解意明事理,而且內測版時,她幫過他一把,只要解意不做出什麼對他不利的事,這點恩情他就會記著。
——畢竟現在易淮已經沒有了這是個遊戲的概念。
解意領著易淮和燕奕歌進了屋內,燒著地龍的屋子很是暖和,瞬間就將深冬的寒風隔絕在外。
她示意易淮他們坐,然後終於入了正題:「我知道兩位為何而來,兩位特意去了一趟清竹閣,想必是在清竹閣問了些秘辛之事,以季閣主的性格與她跟你們的交情,再加上兩位幫了她一個忙,還有你們也是值得相信之人……恐怕她已經與你們說了吧。」
葉芊然沒有跟著進屋,她今日課業未完,方才解意就讓她在院子裡將今日的課業先完成再說。
易淮和燕奕歌都沒說是與否,解意也並不在意,她甚至坦誠道:「霜梅閣確實有些特殊,我父親之前是將我當做閣主培養的,所以我十六歲那年他就告訴了我霜梅閣的事,還帶我進入了禁地,只是後來他變卦,又選中了師兄做閣主,所以我師兄也知道一二。」
她說她生父變卦,在她和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徒弟中,選擇了後者時,語氣並沒有半分的委屈和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