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很聰明的舉止。
易淮微仰頭,哪怕臉都被面具蓋了個徹底,燕奕歌依舊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的表情。因為是「自己」。
所以他背對著兩位老者,低下頭,在面具的眉心落了一吻。
明明面具隔開了,可易淮就是覺得這個吻落在了自己的眉心,是一如既往最熟悉的觸感與溫度,徹底讓他舒緩下來。
所以他拽著燕奕歌的手,在燕奕歌抬起頭之前,也隔著面具回了個吻,落在了燕奕歌的下頜線上。
不過這一次,因為他的動作有些明顯,到底還是被兩位老者所看見。
山主還好,天山民風開放,甚至每年還有兩次「花節」,是天山有意的男男女女們「相親」或是「示愛」的日子,不是沒有過直接把人扛起來跑的情形,甚至偶爾也有過於激動忍不住親了一下的時候。
雖然要是做出這些舉止,多半會被調笑很久,可能到老了還會被人翻出來說笑,但天山就是如此。
在易淮看來,是只要不涉及神明信仰問題,就是最適合現代人待的一個地方。
可蔣老頭人是真的有些麻了。
他瞪大了眼睛後,當真是瞠目結舌了,頓在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明明做出親昵舉止的是兩個易淮,可面紅耳赤到像是燒開了的水壺的卻是他。
易淮和燕奕歌看到他這副模樣時,也不是很意外,而且還因為時間緊迫,沒有聊閒話,只是道:「那關於梅蘭竹菊閣裡頭的壁畫和文字,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壁畫的故事就是祖輩那一代的五個人分散各地——那所謂的師父,是劍閣那位編造的。」
山主說:「剩下的,似乎是一些和蓬萊有關的,只是師祖並未與我們說,我只知道上頭的文字也是蓬萊的文字,但我們都不認識。其實我們天山洗雪禮時唱的那段祝詞便也是蓬萊的文字,但我只從師父那學了音,其意我並不懂,師父也不懂,她說師父並未教於她。」
易淮心道真不是錯覺。
他們在刻意隔斷後代和蓬萊的聯繫。
是因為那時蓬萊就出了什麼事嗎?
全息遊戲事故是百年前,雙倍時間也是兩百年前的事,但他們是五百多年前……
是提前預見?畢竟有天府這樣能掐會算可以預測未來的存在……
「但那個壁畫和文字一模一樣。」
易淮還在想要如何跟他們說明白是什麼樣的一模一樣,就聽山主說:「因為那是用模版印上去的,模版是機關道做的。本來最開始定下的就是劍閣存留故事、天山存留信仰。」
燕奕歌稍揚眉:「那機關道和天府呢?」
山主看了蔣老頭一眼:「機關道存留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