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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淮和燕奕歌都並不知道青揚子在他們離開前那一剎那有了什麼情緒波動,他們直「飛」皇宮,易淮也感受了一下自己體內的內力。
說實話其實那杯茶下肚後他的身體真的沒有一點感覺,也沒有覺得自己的內力變得更加深厚了,更沒有什麼輕盈到好似要飛起來了的感覺。
唯一有的,還是對外界的感知。
就是那種若有若無的清明感,變得更加實質的若有若無了(?)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玄妙感,
易淮覺得自己好似能夠感受到周遭的一切,好像能聽到看到嗅到所有的細節,卻又似乎什麼都捕捉不到。
就仿佛一陣輕風吹過,能感覺到,卻嗅不到也看不到更聽不到。
但現下不是糾結於這些的時候。
易淮跟自己出了天府這條街後,就聽見了點細微的動靜。
燕奕歌更是直接道:「打起來了。」
遊戲帳號這具身體聽見得比原本那具身體要更清晰。
「動靜還不小。」
「……難怪青揚子催促。」
易淮在心裡說:「是觀紅魚,還是趙秉?」
「他倆都在,」燕奕歌迅速道:「他們,還有萬生煙安排的那些原是天府的人,一起和國師打起來了。」
易淮稍揚眉:「觀紅魚都要和人聯手?我有點手癢啊……」
他捻著手裡的劍穗,勾起唇,先在一個起落間,燕奕歌遞出手時,把劍穗塞到了他的袖袍里。
——易淮穿的衣袖是束口的衣袍,塞不了。
於是在他們能看到宮牆外的情形時,就見觀紅魚以一杖和國師對上,強勁的內力碰撞在一起,直接叫觀紅魚被震得往後退,在空中飛出時,同時也是擰腰轉了幾周,繡著金鱗的紅衣飄袂耀眼,落地的姿態卻難免有幾分狼狽。
國師正要繼續動手,受了傷的趙秉也來不及攔,但也正是此時,一把利劍直接飛入場中,直直地插丨入了國師和觀紅魚之間的地面,阻攔了一瞬國師的動作。
完全不需要言語溝通,燕奕歌丟劍的手一折,易淮便直接在他的小臂上踏了一腳,待得眾人的視線看去時,他已然飛射而出,抓住了薄柳的劍柄,然後一個後空翻再起勢。
「……兄長!」
巫沉凝第一個坐不住,直接掀開了帷幔,探出了半個身子,冠冕的珠簾在她眼前碰撞搖擺,她眼裡滿是驚喜和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