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這句「我餓了」並不單純是在說一頓早飯。
更是一種示好。
在程樂頤心裡，有些東西，別人都給不了。
不是他商鶴雲就不行。
商鶴雲硬生生忍住了質問的衝動。
四年前的他不會忍耐，所以才讓他們錯過彼此這麼久。
這一次，他已經知道了什麼是忍耐、什麼叫細水長流。
「我去做早飯。」
商鶴雲起身，還是沒忍住，在出門前，伸手揉了揉程樂頤睡得凌亂的腦袋。
察覺到程樂頤沒有一絲絲反抗，商鶴雲笑了。
他的小孩，再一次接受他了。
不再是四年前的激進示愛和互相試探，他們都學會了用更委婉的方式交付真心。
「去洗漱，等會兒做好了我來叫你。」
商鶴雲語氣溫柔，一切仿佛還是跟以前一樣。
物是人未非。
程樂頤覺得鼻頭酸酸的。
他不知道商鶴雲有沒有明白他的意思，所以他大著膽子伸出手，用小指頭勾住了商鶴雲的衣擺，像以前拽著他的僧袍撒嬌一樣。
但不同於以往的是，這一次，商鶴雲堅定地回握住了他的手。
他們之間確實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說清楚。
但在這一刻都不重要了。
【為什麼不說話了！不說話我就當你們是在接吻了啊！】
【打的什麼啞謎，商鶴雲怎麼就去給樂樂做早飯了？也太寵了吧！】
【太小氣了，怎麼還不給看畫面！@費喆導演去掀了鏡頭蓋！】
【這倆到底什麼關係啊，是不是真的在談了啊！】
目送商鶴雲出去，程樂頤才拿過床頭的禮物袋。
他沒有先去看首飾盒，而是拿出了把袋子塞得鼓鼓囊囊的一個毛絨絨胖乎乎的小鳥掛件。
看不出是什麼品種，但造型非常靈動可愛，腦袋上還有一根呆毛，就是表情有些嚴肅，怎麼看怎麼像商鶴雲。
「噗嗤——」
程樂頤一拿到手裡忍不住小鳥臉上戳，戳到凹進去變形才鬆手。
一看是某城市博物館周邊，程樂頤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
他倒好，看什麼都像商鶴雲。
程樂頤下了床，把小鳥掛件掛到了自己的包上，然後才拆開首飾盒，發現是一隻滿鑽手鐲。
他見過這個品牌的廣告，這隻手鐲是熱門經典款，少說也要六位數。
真是……一點兒都不持家！
程樂頤捨不得戴，把首飾盒放到了行李箱裡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