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著白羽旗的話,聞錚面色越來越陰沉,咬了咬後槽牙,最後忍無可忍的上前,格外粗暴的揪住他一條胳膊,「你再胡言亂語一句試試?」
看著二人的距離,蘇渝心道糟糕。原本以為聞錚沒和白羽旗同住一個宿舍,應該就能避免他們倆的劇情了,沒想到他們兩個還是湊到一塊兒了。
如果放任二人這般吵吵鬧鬧下去,不久之後,聞錚就會再下一次欺負白羽旗的時候,意識到自己對白羽旗的感情,由此轉變了態度,從霸道欺負變成霸道寵愛,愛而不得後強取豪奪……聞錚絕對是最對付的一個攻,如果被他纏上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請不要動粗,聞同學。」蘇渝從休息的單人床上站起身,攔在了白羽旗面前,面色冷清道,「如果你再弄傷了羽旗,今天的事就不好解釋了。」
無疑,蘇渝的話語拿捏得很好,並不是命令,而是有了「請」,後面那句威脅的話也很適當。
但是聞錚怎麼會是能被威脅到的人呢?
他不屑的丟開了白羽旗,差點讓其跌倒,轉而仔細打量蘇渝的臉,眼中沉浮著冷調的色彩,那是被打斷後的強烈的不悅,胸前掛的白色校徽在陽光下反射著冷冽的光線。
蘇渝感覺自己胸前的牌子被他捏起了,聞錚似乎很喜歡能掣肘著別人的舉動,導致蘇渝無法拉開距離,被迫聽聞錚冷聲道,「又是你,你真以為掛個教師牌就能教育我了?」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不要多管閒事。」
但白羽旗分明只是好心幫人出頭而已,蘇渝幫他說話,不是理所應當嗎?只不過是白羽旗略微有點性格直爽,把事情稍微鬧大了點而已。
現在外面的同學們,聽了白羽旗剛才的那番話,都以為聞錚差點打賭把人害死了。
「簡馳,鬆手。」
蘇渝的臉色和唇色都顯出不太健康的蒼白,身形更是比同齡人纖細瘦弱,所以他被聞錚極具侵略性的氣息入侵時,掙扎都顯得十分微弱,怒氣也那麼微不足道。
聞錚饒有趣味的勾起嘴角,高出半個頭的身高足以讓他將蘇渝的表情全部收之眼底,惹得高嶺之花生氣,似乎很好的滿足了他的惡劣心情,緩緩鬆開教師證,「蘇老師,你的偏袒對象可是一點都不懂你得的苦心啊。」
這蘇渝又如何不知,本該和其他特招生一樣謹小慎微的白羽旗,卻那麼頑強不屈,這不就是他的特點嗎?
蘇渝也扯了扯嘴角,不帶任何感情溫度道,「我會將這件事告訴學生會,查查看究竟是不是羽旗冤枉了你。」
聖櫻學院的學生會擁有很大的權利,有時候比老師們的話都好使,畢竟是京都二代太子們組成的團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