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門被拉開了一條小縫,打扮入時的女人看著一臉灰敗的薛寶添,率先開口:「薛哥,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你給發我信息時我正在酒吧,身邊太吵沒聽到。」
她推門進屋,卻沒成功。
「菲菲,你回去吧,我困了,今天就算了。」幾句話讓門縫裡的薛寶添說得生無可戀。
「哥,我凌晨趕過來,屋子你都不讓進?」女人露出瞭然的神色,「嫌我來得晚了,又找人了?哥,你這不是耍人玩呢嗎?」她靠在門框上向室內張望,「我倒是想看看,是誰搶了我的生意。」
趴在門縫上的薛寶添被人一把拉回了屋子,繼而出現在女人視線中的高大男人,向她微微頷首:「不算搶,本來就是我的。」
他伸手關門,看著女人無比震驚的表情,溫和地說道:「天冷夜寒,回去路上小心。」
啪,門被關上,待愣怔的女人反應過來,躬身趴在門上就只聽到門內憋憋屈屈的聲音:「張弛,不是說今晚不做別的嗎?」
「二百塊,那是在你聽話的前提下。」
屋子內的一陣聲響讓女人打了個哆嗦,她直起身子,茫然地找了幾次方向,才快步走出深長的走廊……
翻了個身,薛寶添發出一聲痛哼,全身的骨頭好似都散了架,無一處不酸軟,無一處不隱痛,尤其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正用十分特殊的感覺告訴他昨晚發生了什麼。
用力掀開頭上的被子,明媚的陽光直扎入眼,薛寶添匆忙避開,好半晌才堪堪適應。
渾身綿軟無力,他移動身體半靠在床頭,嗓子干啞得厲害,角柜上有水,他伸手去拿。當自己的手臂出現在自己的視線中時,薛寶添心中一凜,忙將腕子舉到眼前端詳。
兩個腕子上都扣了一圈紅痕,與其他地方的冷白對比鮮明,腦子裡昨晚記憶的殘片一閃,薛寶添記起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片段,他又踢了被子,抬起腳,果然腳踝上同樣如此,甚至比手腕上的紅痕還要嚴重一些。
拉開睡袍低頭一看,薛寶添忍不住「草」了一聲,大聲怒吼:「張弛,你他媽給我滾出來!」
房間靜悄悄的,沒人。
環顧四周,只有水杯下壓著一張紙條,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二百塊,有急事,我先走了。昨晚…抱歉,會補償你。閻(劃掉)張弛。
按下語音鍵的手指微微顫抖,薛寶添在安靜的房間內憤怒嘶吼:「張弛,我他媽不閹了你,這輩子薛爺和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