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野雙壁向後支撐半坐而起,動作間更顯得肩寬凶闊,男瑟繚人。在明媚的陽光中,他看向薛寶添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早,二百塊。」
面對笑容,薛寶添挑起唇角托著長調回了一個「早」字,心中暗忖:「爺等著看你哭。」
閻野一邊勾手要抱薛寶添,一邊看了一眼手機,平緩地說道:「九點多了?餓了吧?我洗個澡,一會兒我們去吃飯。」
薛寶添蹙眉:「你今天不是有任務嗎?」
閻野從床上起身,一絲不卦的樣子讓薛寶添嗆了咖啡。套上浴袍,閻野來給他拍背:「昨晚看到你拿出酒,就知道你肯定要整治我,怕薛爺整治得不盡興,所以今天的任務讓周一鳴替我了。」
薛寶添「草」了一聲:「那你定什麼鬧鐘。」
「鬧鐘?啊,我每天早上都要健身的,你忘了?」
忘了。薛寶添壓著唇角重重落了杯子,早知道就給他定一溜兒鬧鐘了,還他媽睡到自然醒,半夜就扣眼珠讓這文盲起來讀唐詩三百首。
閻野洗過澡,兩個人去餐廳吃飯,等電梯時薛寶添一直繃著臉,面無表情地看著光潔如鏡的電梯門。電梯門上的影像將人微微拉抻變形,薛寶添看到胖了一點的閻野查看了一條剛剛收到的信息,隨即表情變得沉肅起來。
「二百塊。」他看向薛寶添,「有人在邊境看到魏華了。」
薛寶添眼肌一緊,雙手緊握成拳……
回程是閻野開的車,邊深踩油門邊做計劃:「我們回去簡單收拾一下,然後馬上動身飛雲南,那邊的同行一直在跟著魏華,放心他跑不了。」
「只是…」閻野思量了一下,「都過去這麼久了,魏華怎麼還在國內?為什麼沒有偷渡離開呢?」
薛寶添一直沒說話,嘴裡咬著沒點的煙望著窗外。
閻野偏頭看了一眼他,改用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握住了他放在腿上的冰涼指尖:「別擔心,我陪你去,肯定幫你把他抓回來。」
薛寶添從嘴裡扯下了香菸,回視閻野:「你不能和我去。」
車子明顯提了一下速,回歸平穩後閻野問道:「為什麼?」
「現在正是年底,焱越要簽署的文件雪片似的堆在你的案頭,我這兩天簡單看了一下,焱越今年的財報和明年的預算都存在問題,尤其是財報,有很多不合理的支出,費用列支的明細也不清晰,應該有很多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