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爺,」女人趴在薛寶添的懷中撒嬌,「你又逼人家喝酒。」
薛寶添咬著煙哧哧的笑:「喝完酒你才蒗啊,薛爺才更喜歡你。」
女人嬌柔造作的一口悶了整杯,贏了個滿堂喝彩。薛寶添含著壞笑鼓掌,摘了煙,在女人臉上重重親了一口,又引發了一波震耳的鬼叫。
如今的薛寶添風光無兩,並不是曾經的瑞祥太子爺可以相提並論的。
曾經的薛寶添空有名頭,卻無實權,手裡的股份不多,在公司也無話事的權利,人人口中都有「太子爺」,是尊稱還是嘲諷就另當別論了。
可如今,薛寶添追回了魏華詐騙的巨款,又收回了當初分別轉讓給兩家公司的股份,一下子成為瑞華持股最多大股東,瑞華現在的董事長也有意讓位,董事會擇日召開,薛寶添便可走馬上任。
世態炎涼,多捧高踩低。
負債纍纍的喪家之犬,搖身一變成為手握龍頭企業的實業家,眾人蠅營狗苟,攀扯關係的層出不窮,除了曾經捧臭腳的那些富家子弟,也不乏一些真有些本事的商海精英。
這種場合,自然有人湊上來獻殷勤。是望川連鎖餐飲的二公子黃嵩,他與薛寶添天曾經過節頗深,如今倒是一副討好的面孔。
他奉上雪茄:「薛爺來根這個?」
薛寶添瞧了一眼搖搖頭:「不習慣,二哥自己來吧。」
黃嵩放下雪茄,先一步給薛寶添續了酒:「我就說薛爺命相貴胄,人生即便有些風雨,也會化險為夷,之後便一路順暢,萬事亨通了。」
這種話三個月來薛寶添聽得耳朵起繭,唇角盪起弧度,語調端得散漫,他不走心地回覆:「那就借二哥吉言了。」
「怎麼抓到的人啊?據說還挺傳奇?」
唇角的弧度收了幾分,薛寶添不咸不淡地開腔,仿佛在回答一個極其無聊的問題:「魏華原來家窮,高中時就哄著他的前女友打工賺錢供他讀書,後來他書讀得越來越好,攀上了一個富家小姐,兩個人去國外留學,自然也就甩了沒錢沒本事的前女友。
前女友受了打擊,有些瘋瘋癲癲,魏華曾經有一陣子,不知怎麼良心發現,給這個前女友匯過幾筆錢,後來他跑路不成,身上的現金花完了,又不敢動自己帳戶里的錢,就從前女友的手裡騙來銀行卡,想要取一點現金,用來度日。」
薛寶添眸中划過一絲狠厲:「他那邊剛剛取錢,這邊就被我們抓到了蛛絲馬跡,當晚就給摁住了。」
「威武!」黃嵩拍了拍手,又問,「魏華這麼久為什麼還沒逃走?」
薛寶添嗤道:「他那個人疑心重,聯繫了幾個蛇頭,都覺得對方想謀他的財、害他的命,就這樣一直畏首畏尾地窩在邊境。」
黃嵩來了興趣,向前湊了湊屁股,跟著問:「你那個保鏢身手那麼好,抓個菜雞,怎麼還給自己抓局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