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煙末了,用力都嘬不出火星子,薛寶添勉強想好了理由,剛想開口,一直保持著瀟灑站姿的佟言,學著薛寶添,蹲在了他的身邊。
「你要是為難的話,我倒是有個提議。」
薛寶添眼珠子一轉:「你說。」
「咱倆先親一下,你找找感覺。」
「不了吧……」
「試一下,如果不反感,可以接受,我們再繼續好不好?」
兩人本來離得就近,一恍惚,佟言便探身過來,口鼻間的呼吸熱辣辣的燙在面頰上,薛寶添下意識向後躲,卻被佟言用一根手指勾著他的襯衫領口將人拖了回來。
路燈的光線溫軟,淡淡的鋪撒在兩人身上,雖處繁華地段,這處角落卻無人,守著酒店和隔壁飯店兩個停車場的夾角,又有一處濃重的樹蔭掩護,倒也適合搞些糾扯不清的小動作。
佟言慢慢靠近,帶著循序漸進又無法言說的曖昧。
「佟言。」
「佟言!」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屬於薛寶添的拒絕,另一個低沉急促的聲音,聽起來憤怒且熟悉。
兩人尋聲一看,大概七八米開外,飯店停車場的通道上,一輛大G正停在那裡。
停車場有照明,卻不十分充足,好巧不巧,那台車子停在了附近唯一的光源下,駕駛位上男人的面色清晰可見。
他單手扶著方向盤,不知用了多少力氣,小臂延伸到手背的青筋猙獰暴起,如同一道道凌雲的山脊。薛寶添只見過一次類似的情況,這隻手臂用力將魏華按進爛泥里的時候。
男人的面色不再溫和,眉目深邃,黑眸中迸出的寒芒和涌動的怒意,將男人的英俊,趁得如刀鋒似的,直扎入眼。
閻野!薛寶添心中一驚,下意識的與佟言拉開了距離。
佟言有些近視,眯著眼睛確准了一會兒,才道:「那是閻野?」
回答他的是車輪壓在地面發出的輕微聲響,閻野將車開了過來,停在了兩人的面前。
車窗落著,手肘架在上面,閻野眼中儘是冷酷的銳氣,與諱莫如深的探究。
冷冽的目光慢慢滑過佟言,落到了薛寶添身上。
「薛爺,好巧。」像久未開腔一樣,閻野的聲音好似未開刃的刀,很鈍,卻也暗含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