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曜已經洗完桌子開始洗凳子了,溫悅掛好被子又進入房間,整理書桌上亂糟糟的東西。沒用的垃圾丟掉,還有用的放在一旁。
說實話,蚊帳她也想拆下來洗掉,但不會拆。
算了,讓周曜來。
溫悅拍拍手,扭頭去整理其他東西。
「曜哥!哥!」
周曜聽到院子外的聲音,撩起眼皮看了眼。院門外站著倆青年,咧著個大牙笑得燦爛極了。
他沒吱聲,倆人自個兒熟絡地走了進來。
「哥,你幹嘛呢。」方石濤撓了撓腦袋。
周曜瞥他一眼:「在洗澡。」
方石濤:「啊?」
「笨,你看不出來曜哥在洗家具啊,還問。」任業良拍向他的腦袋,隨後上前幫著搭了把手,「哥,村里人說你把自個兒媳婦打進醫院了,咋回事兒啊?」
「他們瞎傳的。」
周曜沒有過多解釋,隨手將黑黢黢的布丟進木盆,看著洗乾淨的桌椅心道原來它們不是黑色的啊,還以為它們原本就那個色。
忙完了才對兩人說:「有事兒?」
「有。」任業良壓低聲音,「哥你忘啦,孫老闆明天就從申城過來了,我們托他帶的東西……」
周曜愣了一下,最近事情太多,確實忘記這茬了。
見他沒回話,任業良嘿嘿笑了兩聲,擠眉弄眼道:「忘記也很正常,哥剛娶了媳婦兒,是得甜甜蜜蜜幾天。哥,有媳婦兒的感覺咋樣,是不是很幸福?」
「滾犢子。」周曜抬腳踹過去,「想知道自己找個媳婦兒。」
「周曜,你能不能幫忙拆下蚊帳呀,我想洗一洗……」看到視線中出現的兩道陌生身影,溫悅頓時止住話語。
「嫂子好!」任業良是個自來熟,笑嘻嘻地喊人,還拉著方石濤一起,「傻愣著幹啥,叫人。」
方石濤撓撓後腦勺,憨笑著:「嫂子好。」
「你們好。」溫悅揚起一抹笑,那雙甜膩的杏眼彎成月牙狀,實際上心裡尷尬得一批,「你們聊,我繼續整理東西。」
邊說邊往後退。
周曜跟了上來,「不是要拆蚊帳?」
他走進屋子,發現屋裡整潔了不少,桌上之前那些東倒西歪的東西井井有條的放著。
不僅整潔,甚至還明亮了許多。
周曜將變化收入眼底,沒說話,輕輕鬆鬆把蚊帳給拆下來團在懷裡:「你別瞎忙活了,去休息,別到時候又進醫院。」
溫悅乖乖應了一聲。
她也感受到這具身體有多弱了,打掃個衛生跟跑了一千米似的,累得直喘氣不說,還耳鳴眼花犯噁心。
確實得休息休息。
她側身蜷縮著躺下,很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