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悅的旖旎心思因為這句話瞬間消散。
她啊了聲,冷靜道:「我把那木桶拿茅廁邊上去了,不喜歡這東西放在房裡。」
即便只是晚上放在房間也不行。
總感覺髒兮兮的,渾身不舒服。
周曜:「那你把手電筒帶上,那邊沒燈,當心摔進去。」
溫悅:「……請你閉嘴。」
她現在連欣賞好身材的心情都沒有了,回頭從房間裡拿出手電筒打開,繞過院子往茅廁走。
這會兒農村可沒有什麼抽水馬桶,都是旱廁。
天知道溫悅第一次去上廁所的時候有多麼崩潰,上完回來恨不得立馬燒水洗澡,順便再把身上的衣服鞋子脫下來全部清洗一百遍!.
最後還是理智占據上風,她多洗了幾遍手。
溫悅回來時廚房的燈已經關了。
周曜穿著白色汗衫站在門口,瞧見她跑著回來眉頭皺得很緊,沉聲叮囑了一句:「跑這麼快,要是摔了有你哭的。」
「你還不睡覺?」溫悅當做沒聽見這話。
周曜睨著她:「準備睡了,就是想跟你說聲,明天我還是要去市里,等忙完大後天我就空了。」
溫悅眨眨眼軟聲道:「你還挺忙。」
「是啊。」周曜雙手環胸應了聲,等了幾秒沒等到下句話,又皺了下眉頭:「你不好奇我去市里幹什麼?」
溫悅往房間走,聞言沖他露出個敷衍的笑:「跟我有什麼關係?怎麼著,你還想讓我管你啊?」
說完進屋啪得一聲關上門。
這句話聽著有些耳熟。
周曜琢磨了一陣,突然想起上次溫悅問過,他就是這麼回的。
他啞然,愣了片刻輕輕哂笑一聲,摸著鼻子關門。
這小妮子記仇呢,好得很。
周曜一點兒也不生氣,反倒覺得她有點可愛,關燈上床想起溫悅的反應還沒忍住咧嘴笑了起來。
……
第二天是周六,溫悅晾好被單拿著書去找李念秋。
她穿著周曜買的那件嫩黃色連衣裙,米色腰帶勾勒出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這顏色很挑肌膚,白的會很顯白,但要是黑或者黃,看起來就會更黑更黃。
溫悅肌膚白皙,穿上在陽光下更是白得仿佛在發光。
她來到李家院門外,正好碰見姐妹倆一人背了個背篼出門,疑惑問:「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李念秋笑了笑:「家裡沒柴火了,上山砍點柴,你要有事兒就先去屋裡等我。」
「我跟你們一塊兒去!」溫悅當機立斷。
她也想出去走走,但一個人總覺得不自在。
周曜這幾天又忙著天天往市里跑。
李念秋看她兩眼:「山上雜草多,你就別去了,萬一勾壞身上的衣服咋整,這裙子不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