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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曜到方家,陳五明已經和任業良還是方石濤喝上了,堂屋裡充斥著一股酒味兒,桌上擺著兩盤花生米和涼菜。
「小曜,你來了啊!」陳五明一眼就瞧見了周曜,起身揮揮手笑著說:「快過來陪叔喝點兒!誒對了,你媳婦兒呢,咋不帶你媳婦兒一塊兒來啊?」
周曜聞到這股酒氣不動聲色地蹙了下眉,低聲回:「她腳受傷了,出門不方便,下次吧。」
他用腳勾開任業良旁邊空位的凳子坐下。
「下次?下次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咯。」陳五明倒了碗酒推到周曜面前,嘆了口氣感慨道:「我這次回申城打算帶著家裡人一塊兒,回來的時間估計就不多咯。來來來,干一杯。」
周曜端起酒碗和陳五明的碰了碰。
「這兩年申城發展得很快,政府那邊還在大力支持申城,待在那邊要比這裡好得多。」陳五明又喝了兩口酒,「聽說你們前段時間托人從申城帶衣服回來賣?賣得咋樣?」
周曜瞥了任業良一眼,後者立馬接過話茬:「賣得不錯,畢竟是申城那邊帶回來的衣服,那可是大城市,拖了十幾大袋子,幾天就賣光了。」
陳五明哈哈笑了兩聲:「那可不得咋的,那邊的東西就是啥呢,那個詞咋說的來著……時尚!對對對,時尚!我回來的時候啊,申城那邊還流行啥□□鏡,也怪好看的。」
「小曜啊,要叔說,你要不這次跟叔一起去申城。」陳五明捻了幾顆花生米扔進嘴裡,大著舌頭說:「你爹當初在申城認識不少人,你要是跟我過去了,他們肯定會看在你爹份上幫你兩把,可比待在咱這個小城市裡好太多了。」
「你爹那會兒在申城認識了不少人,那些人,現在有好幾個都發展得不錯。你爹啊幫了他們不少的忙,現在你爹沒了,作為他唯一的兒子,他們肯定會拉你一把。」
任業良聽到這些話手抖了下,花生米沒拿穩直接掉在地上,餘光小心覷著身旁周曜的表情。
我去!臉色果然黑了!
周曜喝了兩大口酒,沉著臉笑了笑沒說話。
陳五明倒也不介意,眼神有些游離,自顧自地回憶:「想當年我跟你爹一塊兒去的申城,我緊張的不行,感覺自個兒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去了好幾家廠子找活兒干,結果人家一聽我是外地的,都不收。」
「我當時都沒轍了,想乾脆回來種地算了。你爹厲害啊,過了兩天突然跟我說找到了活,帶著我進了一家廠子,幹了沒倆月,你爹就成了廠里的小組長,工資是我的兩倍!」
「我是真沒看出來啊,你爹平時看著不聲不響,原來這麼厲害!沒倆月又跳槽去了別的廠,幹了沒多久又成了管理!要我說如果不是你爹他命不好,突然生了病,估計現在你們早就在申城那邊過上日子咯!」
陳五明砸吧砸吧嘴,面上的神情全是對周曜爹的敬佩和嚮往。面前的花生米和涼菜吃得差不多了,他往外看了眼天色,說:「炒兩道菜吧,這次走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今兒得多喝點才行!」
任業良聞言站起身,拉著方石濤一塊兒往外走:「行,那我隨便炒兩道菜,陳叔,我這廚藝不大好的哈,你別嫌棄,到時候多說點申城的事兒,咱就愛聽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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