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沒回來,周家院子裡變得髒兮兮。
林芳本就不是個勤奮的人,之前溫悅和周曜在的時候,周曜經常會把地上雞鴨排出的糞便掃了他們那邊。所以林芳和劉翠翠不得不捏著鼻子打掃衛生。
但溫悅和周曜一走,兩個人立馬就原形畢露。
溫悅皺著眉,踮起腳小心翼翼穿過院子,摸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在開鎖的時候她發現,這鑰匙好像有被划過的痕跡。
推門進屋,屋子裡積攢了一層淺淺的灰塵。木門帶動灰塵,溫悅被嗆得咳嗽了兩聲,捂著鼻子退出去,又打開廚房的門,拿出鐵盆和抹布打算把他倆的房間先簡單打掃一遍。
忙到下午四五點左右,溫悅又出門往方家走。
她去方奶奶家吃晚飯,吃完順便洗個澡回來直接睡覺。主要也是不想面對周二伯和周三伯兩家人,萬一他們知道周曜沒有跟著回家,指不定會過來找事兒呢。
等吃晚飯洗完澡直接回來睡覺,第二天起早點去山上祭拜父母,主打的就是一個錯峰出行。
溫悅覺得自己機智得不行,吃了飯洗個澡婉拒了方奶奶讓她在家留宿的請求,打著手電筒回家。到院子一看,林芳和劉翠翠兩家人果然已經躺下休息了。
她也悄悄摸摸地開門關門反鎖上床。
這會兒天氣開始涼了,蚊帳可以不用放下來了,蓋上被子,溫悅關了燈閉眼睡覺。
大概是晚上喝多了水的緣故,大半年溫悅內急醒了,忍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憋不住,嘆著氣起床,拿起桌上的手電筒往後邊兒的旱廁走。
不管待了多久,都沒辦法適應鄉下的旱廁。
溫悅一鼓作氣衝到旱廁,屏住呼吸,麻溜兒上完快步往外走。剛走到拐角處,就看到一道身影做賊似的從院子裡出來,鬼鬼祟祟地沿著小路往外走。
她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周江海。
奇怪,這會兒才凌晨兩點多,周二伯這是要去哪兒?溫悅好奇地看了幾眼,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目光,回屋睡覺。
次日溫悅起得很早,帶著早就準備好的祭品,循著記憶里的路線上山。村里人死後都會葬在附近的山上,所以山上的墳堆很多,其中有不少已經被野草覆蓋住了,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溫悅走得很小心,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從人家墳頭上踩過去。自從死過一次又穿越後,對於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溫悅還是比較尊敬的。
路上的野草比較茂密,溫悅走了獎金半個多小時才到地方。原主父母的兩個墳堆緊緊挨在一起,墳堆上的野草也有些深。她來的時候根據原主每次來祭拜的習慣帶上了鐮刀,順便清理了一下雜草。
看著面前的墳堆,溫悅回憶著原主的行為,清清嗓碎碎念道:「爸、媽,你們不用擔心,我現在過得很好。我跟村裡的周曜結婚了,他對我很好,我重新回學校讀書了,在念高三,明年就能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