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不是說你結婚對象是個遊手好閒的混混二流子?他怎麼幫得了你,今天下午公安同志都來了,肯定是你那個對象惹事了吧。」幾個男同學有些憤憤不平,「這種人根本配不上你!」
溫悅語氣輕緩:「沒什麼配不配得上,自己喜歡就好。很晚啦,你們快回宿舍睡覺吧,我也要回家了,拜拜。」她揮揮手,笑著轉過身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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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沒兩步,溫悅瞧見周曜的身影站在路燈底下,燈光拉長了他倒映在地上的影子。逆著光,他的臉藏匿於暗裡,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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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進來啦?」溫悅眼眸彎彎,腳步雀躍地跳到周曜面前。
周曜眉頭緊蹙,抿著唇,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溫悅收斂了笑:「你怎麼了?看起來有心事的樣子。」
接近十一月,天氣愈發涼爽。
溫悅穿著件深藍色外套,頭髮用夾子夾在腦後,臉頰兩邊留下了碎發,微風一吹,髮絲輕輕打在臉上,擋住視線。
「沒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周曜眼睛一眨,唇角往上勾了勾,剛剛沉重陰鬱的表情一掃而空。抬手將溫悅臉上的髮絲撩至耳後,「今天怎麼出來這麼晚。」
溫悅眼眸彎成月牙狀:「給同學講題耽誤了點兒時間,等很久了?下次你直接來教室門口等我好了。」
周曜垂眸,低低嗯了聲。
兩人並肩往家走。
現在天冷了,洗澡不像之前那樣天天都洗,基本是隔一天洗一次。畢竟這會兒不像後世那樣有熱水器取暖器,沒有這些,冬天洗澡怪折磨人的。
「我之前織好的毛衣,天冷了你可以穿。」
溫悅翻出一個月之前就織好的毛衣丟給周曜,黑色的高領毛衣,花紋是最簡單的。還織了條灰色的圍巾,一併丟給了周曜讓他自個兒看著穿。
周曜從學校回來之後就一直有些沉默,視線挪到面前的毛衣上,拎起來看了眼。
溫悅笑盈盈地問:「喜歡嗎?」
周曜點頭:「喜歡。」
「喜歡就行,哈啊。」溫悅打了個呵欠,眼角溢出睏乏的淚珠:「我好睏,先睡覺了哦。」
「睡吧。」周曜說,「我去找業良和老方聊聊天。」
溫悅困得不行了,隨口應下:「唔,去吧,別太晚睡了。」
周曜嗯了聲,關燈離開房間。
「哥,你這大晚上的不睡覺來咱房間幹啥啊。」任業良正跟方石濤互相擦藥聊天呢,門一下被推開,把他給嚇了一跳,有些心虛。
周曜擰著眉,溫悅不在這兒,他神情又恢復了之前的陰鬱和凝重。抿著唇大馬金刀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往後靠著椅背,微微仰頭沒理會任業良。
「哥?嗷嗷嗷老方你輕點,想疼死我是不!」任業良有些疑惑,剛轉頭,就因為傷口被按到疼得齜牙咧嘴嗷嗷叫,轉頭怒瞪方石濤。
方石濤一臉無辜:「我沒用力。」
任業良:「放你的屁,你是生怕疼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