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喜慶的是,訾少主也穿上了花襖襖,花朵也是紅色的。
杛棲遲這個反賊少主老師,心真大,丟下少主去旁邊其他的縣插旗去了,居然丟下了少主。(杛棲遲:我能怎麼辦,他不走,我還能打他不成,他是少主,是我親自認的爹。)
秦落霞一直想再跟相公再生一胎,她想再要一個哥兒,覺得家裡男娃多,人丁興旺,以後要是閨女出嫁受委屈,娘家有人能出頭。
結果一直也沒有動靜。
所以看到訾少主,這個不苟言笑的小男孩,秦落霞母愛泛濫。
別人對訾少主還是有些恭敬的,畢竟是反賊唯一嫡子,天天到哪都有個黑塔護衛跟著,但是秦落霞就是忍不住把他當做小娃娃,看到就上手搓一搓,揉一揉。
見杛先生居然把這么小的娃娃丟下來了,心疼的不行,就安排住家裡來了。
別人要是靠近少主,黑塔能把人踢出八丈遠。
但是這個婦人抱著少主揉搓的時候,黑塔一般都假裝在看白雲,看螞蟻,看樹,看風。
秦落霞自己沒有發覺,她是少數能近訾少主身邊的人。
訾少主對自己被套上花襖襖,有點抑鬱。
花襖襖不對稱,上面的花不對稱。
可是他蔫蔫的表情卻被江家人誤會了。
都以為是過年了,他想家了,家人還沒有來接他,怪可憐的。
外頭據說到處兵荒馬亂,到處死人,到處打仗。
最近坎兒村都收留了很多人。
阿爹又恢復了每天去上工的日子,現在還是臨時工,只是換了老闆,成了反賊系統里的臨時工,代管整個鳴縣。
江棉棉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露出了三顆小牙牙,她又出牙了,好在沒有發燒。
小孩出牙的時候容易發燒,古代發燒也算是大病了。
江棉棉覺得自己成長之路還是比較順利的。
她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屁孩,一副生無可戀可憐的樣子,有點同情。
她晚上躺小床床上,聽阿娘阿爹嘮嗑,阿娘問阿爹:訾少主是咋回事。
阿爹說他生下來就失母,母親難產而亡,反賊老大訾碌之後也沒有再娶,但是後院也是有其他女人的,還認了很多義子。
聽起來感覺就是沒有娘,爹好像也不是很疼愛,應該也是疼愛的,但是太忙了,畢竟當反賊,奪天下,聽起來就很忙碌,創一代。
估計從小缺愛,難怪不愛說話,要麼就說話不好聽。
江棉棉見他表情難受,準備安慰一下他。
結果她搖搖擺擺還沒有走到他面前,呲溜一聲,滑倒了。
而且滑的老遠。
院子裡都是冰,她一下就從這一頭滑到了那一頭。
江棉棉:……
好吧,像是滑冰,還挺好玩的,不過別人滑冰用腳,她滑冰用屁股。
呲溜,還挺好玩的。
江棉棉想爬起來,試了試,太滑了,沒成功。
主要是穿的太圓太喜慶了。
她乾脆撐著手,讓自己身體呲溜,又滑了出去。
滑到了訾從橫面前停下。
「小蟲哥哥。」江棉棉伸出手,奶聲奶氣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