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完孩子,殷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慎重的提起今天的畫。
她擔心自己厥過去,還靠著床才開始聊的。
江棉棉乖寶寶一樣坐在床上,赤著腳,穿襪子她睡不著。
腳丫丫白生生的。
「棉棉為何要畫那樣的東西?」殷姑小心翼翼的問道。
「想畫。」
「你什麼時候見過?」
「不知道。」
「那下次還能畫出來嗎?」
江棉棉點頭,還能,這門課她得A,難得不拖後腿的課。
心肝脾胃腎,她都能畫,還能畫的很立體。
「那畫這個有什麼用呢?」除了嚇唬人,殷姑有些不解的問道。
江棉棉認真的回答:「可以治病。訾小蟲說他有頭疾,就是頭裡長東西了,切掉就好了。」
殷姑:……
訾小蟲她知道是訾少主。
訾少主有疾好像也聽過。
但是從來沒有人異想天開,還能切開頭,那豈不是就死了。
頭切開還能合上嗎?
殷姑覺得問題有點複雜了,有必要給訾帥溝通一下。
她把小姑娘抱懷裡,開口安撫道:「不能隨便畫給別人看,別人會害怕,我們害怕未知的東西,如果尋求不到答案,就會想著消滅掉麻煩,麻煩就不存在了。」
江棉棉臉頰鼓鼓的點了點頭。
表示受教了。
但是不開心。
這一夜,是殷姑抱著棉棉入睡的。
這一夜,江長天回到了自己曾經上工的那個雜亂的小屋子,看著窗台上的刻痕,看著透過窗的那扇門。
門外還對著一扇門。
那扇門裡就是江家。
他本來已經不想探究自己的身世了。
只要他不是江老夫人的孩子,是誰的他不想知道。
無關緊要,只要他一家人好好的就好。
可是想到楓兒說的那慘烈的一生。
他呼吸都喘不過氣。
只覺得心被生生的挖出來一般。
比讓他死千百次還要苦。
不夠,他做的不夠,遠遠不夠。
這一次,他又敲開了江家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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