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姐兒哭的撕心裂肺,還一個人偷偷躲起來,他們以為瑜姐兒丟了,到處去找。
霞妹也不相信她會偷吃,霞妹打瑜姐兒,因為她盯著江婉看。
每每想這些事,他都覺得有朝一日,他一定要過的很好很好,高不可攀,讓瑜姐兒吃一份倒一份。
他心中有用不完的戾氣。
始終無處發泄。
昨夜,他只是嘗試著讓他們感受了一遍,他所經歷的一小步,看著他們痛苦哀嚎,似乎他的病就好了一些。
比直接殺了他們還痛快一些。
死真容易,活著不易。
憑什麼他們活的高高在上,他要讓他們後半生在泥濘中掙扎爬行求生。
要讓他們以為穩坐高台,卻一次次掉下來。
要讓他們一次次滿懷希望,失望而歸。
江長天想,他有病,病的不輕,而他們是他的藥。
也許有一日,他痊癒了,那他們就可以去死了。
江棉棉沒有等到阿爹的答案,打了個呵欠,睡著了。
如果她知道阿爹所想,大概就是解決心理問題,需要心理輸出,直接弄死有點遺憾。
第二日。
一早,喜鵲鳴叫。
江瑜望著樹,想著烤鳥真的很好吃。
礙於姑婆的虎視眈眈,她沒敢把鳥砸下來。
現在她都不親自爬樹了,用石頭砸,其實也能砸下來。
阿娘看到喜鵲,開口道:「今天應該是有客人來。」
果然,一家人正在吃早點,杛先生居然來了,風塵僕僕,滿臉鬍子。
一開始江棉棉都沒有認出來人。
她記得第一次見的時候,他的鬍子修的很乾淨的,是標準六字型的小鬍子。
這會子一臉滄桑,額頭皺紋多了好多,法令紋也深了好多。
看著一下子老了十歲的樣子。
對比阿爹,阿爹年輕了十歲的樣子。
好嚇人。
杛棲遲見到江長天,也是愣住了。
同樣造反,為何長天兄居然越發年輕了。
他卻是日夜奔走,老的迅速。
「夜航兄,急忙而來可是有急事,快坐下,先吃點,我們邊吃邊說。」
杛棲遲正要拒絕,想說自己路上墊過肚子,吃了乾糧的,可是看著一桌子的做的跟花一樣的饅頭?白細糧,清湯麵綠野蔥,長條條的糕點?各種,一大桌子,他都沒有見過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