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被陽光叫醒的,她是被疼醒的。
一輩子沒有真正吃過苦的江老夫人這次是真把苦吃上了。
胸口的位置一碰就疼。
一呼吸就喘。
有點氣上不來。
坐起來更疼,躺著也疼。
她喊婉兒。
來的卻是一個丫鬟。
「婉兒小姐出門去了,老夫人需要什麼,奴婢給您拿。」
小丫鬟戰戰兢兢的道。
這幾日江老夫人脾氣很大,綠痕姐的腦袋就被老夫人的藥碗砸破了,有可能破相了。
小丫鬟跪著也跪的很遠。
江老夫人心想有什麼事,比她受傷還重要,婉兒居然出門了。
「外面發生何事?」
小丫鬟低著頭道:「大家都去看江大人受封賞,朝廷來招安。」
江老夫人忽然想到了江長天的面容,想到韓世子,只覺得胸前傷口裂開一般。
不該如此,不該如此。
奈何那小畜生真的命太硬了。
她讓瑤姑出手了好多次,次次居然都被他逃了。
後來瑤姑說讓他去成婚生子,有了他看重的人,就有了軟肋,到時候反而好拿捏。
一步錯步步錯,就應該早早弄死那畜生的。
江老夫人想找大兒商量一下,結果開口才想起來,淮生居然搬出去了。
……
陽光明媚。
人頭攢動。
色彩鮮艷。
女子居多。
江婉沒有去人群中擠,而是定了一個包間。
她有點害怕江長天,可是又覺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成日躲著也不是事,總是要看看。
江婉不好一個大姑娘自己出來訂包廂,她是以帶阿娘出來散心為由。
吳氏其實甚少出來。
搬到別院後,也沒有出去拋頭露面。
這還是少數幾次出來,看一切都有些新鮮。
看到底下的姑娘們,甚至能聽到旁邊隔壁包廂姑娘們嘰嘰喳喳的大膽調笑。
她沒有想到,那年那個雙目倔強望著自己,喊自己大嫂姐姐的少年郎,如今居然是這麼多姑娘們夢中情郎。
這鳴縣偏僻,民風開放,姑娘們言辭頗為大膽。
聽的吳氏這已婚已育的女子都有些面紅耳赤。
倒是江婉一臉平靜,似乎在思考什麼,她甚至出門還帶了一個棋譜,隨時看棋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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