杛棲遲本來以為給長天兄加擔子,他會過的辛苦忙碌一些。
畢竟這次造反,江長天都沒有動,就守著鳴縣。
正常招安,一個縣令了不起了。
杛棲遲強烈建議,讓他當了司馬,連升兩級了。
在官場裡,縣令到司馬,有可能有些官員一輩子都奮鬥不到。
讓長天兄也到府城來了。
他這樣的大才,在一個小縣城,埋沒了他。
來之前,杛棲遲和江長天秉燭夜談,傾心盡力,把府城的複雜,都剖析給長天兄聽,一字一句,都是經驗。
萬萬沒有想到,再見江兄。
他穿上綾羅綢緞,更年輕貌美了,皮膚更白,更水嫩了。
比府城本地官員更像官員。
笑起來那說話的姿態,那微表情,那動作,你說他是新上任的司馬,都會讓人懷疑,這不浸潤官場幾十年,怎麼會有這種官腔。
這人生下來就是戴著官帽開始訓練的吧……
杛棲遲要不是相信長天兄的秉性,簡直會被這豪宅美婢,哦,美婢沒有,豪宅+不那麼美的婢,這富麗堂皇,這花花綠綠的場景給迷惑了。
懷疑江兄腐敗了,墮落了。
還好。
再見江兄,除了又年輕一些,但是真誠還在。
江兄還是江兄,沒有變。
想想也不容易。
府城群狼環伺,虎視眈眈,這府城就是一個大漩渦,肯定不如鳴縣輕鬆。
江兄肯定是為了試探敵情,居然用兒子的生辰禮做藉口,把這些人都邀請來。
這是一頓鴻門宴。
不過放心,他杛棲遲在,關鍵時刻,他會托底。
奉上禮物,進門。
喝了一口茶。
唉喲,這茶不錯,挺香。
再喝一口,哎,真不錯,噴香。
又喝了一口,還有回甘啊,甜。
吃了點點心。
艮啾啾的,耐嚼,鹹甜適中,很鮮。
又吃了一塊。
……
訾文鑫是訾碌養子中最大的。
聽干將說過江家。
像是杛棲遲,還有他們都是訾家嫡系。
而江家屬於後來投靠的。
造反途中,不可能和所有人為敵,主要敵人是朝堂,還要收納一部分其他力量。
基本上大家虛與委蛇,很多都是面子情,互不干擾,打個名頭而已。
利益一致走到一起。
最終也是有爭端的。
路上撿的蛇,誰知道來年春天會不會反咬你一口。
這江司馬是訾干將和杛棲遲都說好的人。
但是訾文鑫持保留態度。
杛棲遲這人,居然腦殘到把少主丟在別人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