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要耐心,就當是磨練性子了。
畫畫,自江棉棉嚇走了幾個先生之後,已經沒有先生來了,江長天親自教。
如今阿爹親自騙來的老師。
還給贈送了茶葉。
江棉棉知道,這先生必然很重要。
沒有那麼好糊弄。
何御史得了好茶,心知自己在荊州也不會待很久,這便宜學生,就算收了,教的機會也不多。
總得教一些東西,不能占人便宜。
於是何御史一對一開了一堂課。
說起來這個課含金量絕對夠高了。
差不多相當於現代最高人民檢察院檢察長、紀檢委書記親自教。
何御史還是當年的高考狀元。
別人高考狀元是最高榮譽,他這裡只是微不足道的起點而已。
能跟這樣的人聊天,肯定是受益匪淺的。
江長天覺得自己生活之地狹小,見識淺薄,哪怕想把心中所有學識掏出來給孩子,其實能掏的也不多,他希望孩子能得到更多的教育,看的更遠,立身更穩。
至於為何是給棉棉請御史大人當老師,不是楓哥兒,這就是江長天的情商所在了。
教一個女童,沒有什麼可避嫌的,就看何御史心情。
若是教楓哥兒,這裡頭道道就多了,也是為難人。
知不可為而不為,知可為而努力推一把。
午後。
泉水叮咚。
茶室能聽泉。
何御史認真的聽這水流聲,問棉棉:「你做這聲響是為何?」
江棉棉道:「泉聲涓涓,好眠。」
何御史點點頭,他已經摸清了這孩子的感覺,若是自己閨女,他可能也忍不住找竹鞭子了。
還好,是江二家的。
想到是別人家的孩子,這性子,說實話,他還挺欣賞的。
這世間人人勞碌,能得好眠,其實也是一大幸事。
只是別人都是奔忙半輩子,才想到好眠重要。
眼前這女童,長相初見絕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容貌更甚江二,沒有江二的風霜,純淨而姝麗,居然就在想怎麼好眠。
「人生短短,精彩紛呈,如何就想安眠。」何御史道。
隔壁偷聽的江長天一家人……阿爹江長天,阿娘秦落霞,兄長江楓,姑婆殷萍,沒有阿姐江瑜,江瑜咋呼,忍不住,也沒有孟少瑕,孟少瑕道德感高,不好意思偷聽。
「何伯伯說的對,生前何必久睡,死後自會長眠。」江棉棉點頭。(注1)
隔壁的江楓,眼睛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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