杛棲遲那神經病,義父走後,他就跟瘋了一樣。
要是把你殺了,他跟我們不死不休。
而且你都不說話,殺沒殺有什麼區別。
當然也不是所有義兄都這樣。
只是部分。
此刻秦落霞說完這話,忽然台上的香撲到了一片。
像是墓地的人回應一般。
這是同意了還是不同意?
一直來墓地里千百次,阿爹都無動於衷,沒有一次回應的。
訾從橫愣愣的看著那香倒下。
忽然淚流滿面。
秦落霞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訾碌大哥是指路了嗎?
香倒下了,那是同意還是不同意啊?
秦落霞有點懵逼,不過她是個靈活的婦人,百折不撓。
又重新點了一把。
然後把剛剛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碌大哥知道你走的時候肯定放心不下孩子,你喊我一聲妹子,我無兄無長,願拜你為兄長……」
「噗……」
這裡香就撲倒了。
秦落霞點頭。
「懂了,大哥是點頭同意了。辛苦大哥還費勁用力推香。」
然後又燒了一把。
再把那話說一遍。
「……大哥,孩子交給我,我以後就是他親姑,我帶,我替你看著他成婚生娃,你在地下安心,不要牽掛。」
一排排的香挺立。
煙左右亂轉,沒有規律。
仿若有個鬼在吹那煙霧。
本該直直朝上的煙,扭的亂七八糟。
已經許久沒有哭的訾從橫,淚水從臉頰滑落,嘴角卻揚起來了。
忍不住笑了。
他不知道爹什麼意思。
如果爹不願意他去江家,此刻一定急的亂撞,這樣一想,就覺得他爹好像還活著一般,真的在他身邊。
訾從橫從見面到現在一直不言語,此刻忽然對著秦落霞跪拜道:「姑姑。」
秦落霞感性的拍著少年的肩膀,也落淚了。
「乖,以後跟著姑姑,姑有一口吃的,你就有。姑姑有一口喝的,你就有喝的,姑姑待你一視同仁,你上進姑姑驕傲,你調皮,姑姑也會揍人。」
那亂竄的青煙,終究筆直的朝上。
……
回程。
訾從橫居然就跟著江家坐馬車回去了。
都不回家收拾東西。
江棉棉狗腿的喊哥。
雖然拜祭是有點傷感的事情,但是畢竟親疏不同,人類的情感大多數時候並不相通。
回程的棉棉只是想著,她現在多了一個哥,一看就是還需要受教育的哥,她爹有事做了,以後指導學習有人選了。
她雖然想表現的傷感,但是開心還是抑制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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