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了嗎。」
江長天摸了摸閨女的頭。
「下課。」
她喜歡把考校說成上課,考校結束說是下課。
江長天其實不是很關心閨女的學業如何,但是看她每次考校完,下課,她都會格外開心。
為了她這份格外開心,那就勉強每次多陪著她學一會吧。
其實教閨女讀書,江長天也很累的。
心累。
訾從橫覺得他好像說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一件深藏內心多年的秘密。
不能說的秘密。
可是這對父女太平淡了。
反應的太平淡了。
並沒有更尊貴起來,也沒有更疏離起來。
棉棉拉著他問:「哥,你晚上想吃什麼?我不想吃麵,你去點菜行不行,咱們不吃麵條了。」
訾從橫:……不是,我是太子之子。
難道不比吃麵重要嗎?
氣的顧不上頭疼了。
江長天慎重的開口了:「從橫。」
訾從橫認真的看向他。
終於還是要開口說什麼了嗎?
是有什麼要交代嗎?
「從橫,棉棉的論語背的不太好,你做哥哥的,教教她,爭取把她教會。」
訾從橫:「恩,哦……好的。」
……
第二日。
江長天去衙門報到。
好幾個跟他一樣的官員都等著。
在各地一方大員,一地父母官,各地的傑出人物,到了京城,像是修煉終於成功飛升到了仙界一般。
又成為了仙界最初級階層。
他們都在衙門等派官。
這還有講究。
家族背景,懂不懂事,給的紅封禮物多不多,時間先後排隊。
江長天稍微聊天聊了幾句,居然還有來等了一年多的同僚……
這同僚房子都租不起了,現在跟人合租。
等官的人實在無聊。
難得又看到一個新人。
傻乎乎來這裡報到的應該都是沒有關係的。
有關係的早就有人安排了。
眾人見新人長相如此出挑。
想結個善緣。
七嘴八舌的給他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