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遠遷看著挺沉默,瘦瘦小小的,屬於很有爆發力那種人。
咬住人不放,像是野狗一般兇殘。
平日卻很不顯。
陰陰的。
他和江楓關係好像很快就很好,大概是看對眼了。
同齡少年在一起,訓練,成長,學習,暢想未來,偶爾也回憶一下過往,聽了每個人過去的悲慘,似乎關係就親密了起來。
也沒有說什麼社恐之類的。
因為這個時代,人與人相見相識都不容易,所以一旦相識相交,就願意託付全部。
這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像是讀大學一般。
在這樣一個特定的環境,緩慢的發展發育。
很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一早杛棲遲帶著江楓去看港口。
他們弄了個港口,從港口進京城是直線距離,很快,比陸運快多了。
不過一路關卡很多,反而拖慢了行程。
杛棲遲建議要發展河運,要造船,要培養水手。
這樣前期投入非常大,兩人還在商量中。
杛棲遲很喜歡跟江兄做事,因為自主權很大。
江楓這裡也是,江楓雖然年少,但是很沉穩,有時候沉穩的可怕,都想像不到,少年郎,如何能那麼穩,簡直像是老僧入定,像是在一個地方坐了幾十年一般。
江村事情瑣碎繁雜,但是他一點都不厭惡生氣,很耐心。
一件一件做的很認真,從不嫌煩。
杛棲遲沒有見過情緒如此穩定之人,必成大器。
兩人一塊到了港口岸邊。
臨江遠眺。
忽然見水上似乎有物件飄來,看著像是水鬼一般,長頭髮,大大的裙擺。
杛棲遲嚇的後退兩三步。
有點嚇人。
大清早的。
江楓卻跳下去撈上來了。
撈上來的是個姑娘,還是個挺漂亮的姑娘,像是死了,不過不僵硬。
看著冬日毫不猶豫跳下水救人的少年,杛棲遲忍不住道:「你心地太善良了,好人容易吃虧。」
江楓頭也沒有抬,記得妹妹跟他說過人若溺水是可以急救的,還用溺水的兔子給演示過,後來兔子紅燒了。
「阿爹曾經溺水,就是被阿娘救起來的,阿娘的善舉,有了我們,所以見到溺水的人,我覺得都要救起來。」
他一邊說一邊做急救。
當然實際並不是因為這個。
江楓只是覺得這片江應該都該歸屬江家,那麼飄過來的東西,都該撿回來。
勤儉持家,他是像阿娘的,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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