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奇怪,邢念生決定:「先把人帶回來問問。」
很快,范信鷗就被帶回來了。
身高馬大,非常健碩,但是清爽乾淨的一個年輕人。
從他身上的衣服和用的手機看,條件確實不太好,但是樸素並不是邋遢。
這是一個理智冷靜,心念堅定的人,這樣的人,做什麼事都容易成功,做壞人,就會很可怕。
范信鷗心裡有數:「警察同志,你們是想問我師禮全的事情嗎?要是問這個,那我真不知道,我們倆在學校從沒碰見過,我是真不知道他在我們學校。」
「不是問你師禮全。」邢念生說了一個時間:「這天上午,你在哪裡?」
范信鷗想了想:「教室,當天一上午都有課,我一直在上課。中午去食堂吃飯,下午在機房。然後去吃飯,然後去圖書館。十點半回宿舍……」
「記得那麼清楚?」
「因為每一天都是這樣的。」范信鷗解釋:「警察同志,其實我的生活很單調的,每天就是宿舍,機房,教室,圖書館,四點一線,如果不在這是個地方,那就是走在這四個地方的路上。」
中江大學雖然不偏僻,但是離幾個出事地方都不近。在一個新劃出來的大學城,從大學城出來,無論是到萬文斌死的爛尾樓,還是到丟失孩子的小區,都至少要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
范信鷗沒有車,需要坐地鐵轉兩次,再無縫銜接也要四十分鐘。
如果是打車,不但會留下非常清楚的證據,而且,比坐地鐵更慢。
也就是說,他有不在場的證據。
邢念生道:「你們宿舍,晚上鎖門嗎?」
范信鷗點頭:「鎖呀,十一點以後就不讓進出了。」
邢念生道:「你們宿舍是幾人間?」
「四人間。」
「四個人都在寢室住,沒人出去租房?」
「哦,有一個在外面租房的,剩下兩個都在學校住。」
「他們可以證明你晚上在寢室嗎?」
「當然可以,我們宿舍關係都不錯大家肯定要聊天啊。」范信鷗似乎有些不明白,很奇怪的道:「警察同志,你們在懷疑什麼?不是師禮全殺了人麼,又不是他被殺了,我就算是恨他,想報仇也是殺他啊……」
范信鷗一頓,聲音略高一些:「難道師禮全也被殺了?」
沒人知道師禮全現在在什麼地方,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學校的人都覺得他跑了,但是他們都知道不是。
師禮全現在可能被兇手關在什麼地方,或者已經被殺,藏屍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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