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寒驚悚道:「他是在容念薇出事的那一刻起,就醞釀下了這個長久的報復的計劃啊。」
「是。」邢念生道:「如果容學義當時死抓著不放手,無論鬧的再大,於明軒三人得到的懲罰也是有限的,因為他們未成年,又不是直接殺人,法律不能拿他們怎麼樣。就算可以殺了三個孩子,父母雖然悲痛,但當時他們父母都年輕,悲痛上一陣子,還能再生。」
現在不同了,現在於明軒三人都已經二十多,父母也已經進入中老年,白髮人送黑髮人,現在再生一個從小養大,談何容易。
而且這還是在容學義意料之外的,如果不是因為身體原因,這個計劃可能還要推遲十年。
姜不寒在空調口瑟瑟發抖:「容學義這人太狠了,他原本估計是打算等三家三代同堂,天倫之樂的時候,再來個一鍋端的。」
只留下當時對自己家孩子傷害了別人滿不在乎的三對父母,讓他們也體會一下,什麼叫做絕望,什麼是痛不欲生。
姜不寒看看天,已經天黑了,八點了。
「邢隊,還要回局裡嗎?」姜不寒道:「這回食堂估計沒多少飯了,要不我叫個外賣吧,吃了再回去加班。」
邢念生擺擺手,不用。
現在有了嫌疑人的線索,但卻也從冗繁的線索整理中脫身出來,現在就是找容學義,但不能漫無目的的找,就是蹲點。
邢念生道:「容學義這樣的人,我不是沒碰見過,是最麻煩的一種。」
能忍能狠,目標清晰意志堅定,這種人為了等一個機會,能數年如一日的等待,為了完成目標,別說親戚朋友,連自己的命都能不要。
自古以來,狠的怕楞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當年的於明軒三人,又怎麼能想到會碰上不要命的。
容學義的行動能力強的可怕,當年決定一下,第一件事情是需要錢,所以找三戶人家強行要了十萬塊錢,這不是瞎要的,是一個斟酌過的極限。
多多益善,但是再多,三家拿不出來,也會談崩。
第二件事,他毅然拋下了自己的妻子,姜不寒和邢念生甚至現在都開始懷疑,容學義的妻子被逼瘋了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容學義告訴他妻子,我要給女兒報仇,他妻子一定也會同意的。
第三件事,延續了容念薇對范信鷗的資助,這個資助開始可能只是單純的資助,為了延續女兒的善意。後來在某種原因下,兩人開始心照不宣的合作。
邢念生道:「癌症晚期本就無藥可救,容學義又有幾條命案在手,估計不會再回醫院了,江州那麼大,他隨便在哪裡躲著,我們很難找到他。現在唯一能做的,是盯緊於明軒,當年的肇事者,於明軒是唯一的倖存者,容學義不會放過他的。」
「那范信鷗呢?」姜不寒道:「他們會不會聯繫?」
邢念生搖搖頭:「只能說他們倆的警覺都太高了,風平浪靜這些年都沒有明面上聯繫過,都沒有被人看見過,如今風口浪尖上,是絕對不會聯繫的。」
范信鷗是容學義資助出來的,他絕對不會毀了他。一個人扛是死罪,兩個人扛還是死罪,容學義不會讓范信鷗白白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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