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兩個字嚇著了暴興國。
劉衡道:「我再問你一遍,九月二十日,也就是你家出事的前兩天,你在哪裡?」
暴興國也不是傻的,劉衡特意挑出時間這麼一問,顯然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但是暴興國支支吾吾的,還是不願意說。
但是在這個年代,除非坐黑車,不然的話,無論火車還是汽車,都是實名制買票的,身份證一鍵查詢。
暴興國雖然支支吾吾不願意說,但是很快,他這幾日的行程還是擺在了面前。
行程上明明白白的顯示,九月二十日,暴興國從工廠所在地出發,坐火車,轉汽車到了縣城。
縣城再到村里途徑就多了,大巴,公交,三輪車,計程車,摩托車,黑車,甚至你有勁兒,蹬小黃車都行。
而暴興國的行程上,只有這個回來的記錄,沒有離開的。
也就是說,他在九月二十日回來之後,一直在這裡,沒有回去。
只是他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就在本地,所以才裝作接到電話才往回趕,其實根本提供不出離開的行程和第二次回來的行程。
暴興國雖然在外面也挺能賺錢,但吃虧在文化程度不高,他疏忽了,只想著自己在村里不要露面,不要被人看見,萬萬沒想到現在只要想查,就能把你哪一天去過哪裡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當然還是他手機殼露了餡,不然的話,他沒有被懷疑,也不會刻意去查他的行蹤。
劉衡正色道:「暴興國,如果你說不清楚這幾日的行蹤的話,你就是最大的嫌疑,我們要把你拘留的。」
暴興國整個人都傻了。
「為,為什麼我是嫌疑人。」暴興國轉不過來:「那是我老婆,我,我岳父岳母,我是受害者啊。」
「受害人不受害人的,要看你怎麼看。」劉衡道:「都說升官發財死老婆,你本就打算跟老婆離婚,但是又怕她鬧。這下好了,老婆是了,一家都死了,沒人跟你鬧了,而且他們家的錢,都是你的了。」
雖然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也總有些存款。加上一棟三層自建房,加上宅基地,加上征地的錢,湊在一起也不少。
還有暴興國夫妻原本的存款,如果離婚,那最多一人一半。何況他是出軌,居珍瑞別說一半,連一個子兒也不會給他的,真要離婚得扒一層皮,說不定要淨身出戶。
現在好了,都是他的了。
暴興國的臉白了,劉衡毫不客氣的點出了他心裡最深處那不可告人的心思。
惡毒的,猥瑣的,冷血的心思。
在聽說居家被滅口的時候,他一愣,然後從心裡湧出欣喜若狂的感覺,那一瞬間,他沒有多年夫妻的情分,沒有想著自己的兒子從此沒有了媽媽,他想的是,這幾年困擾他的問題在於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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