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說,邢念生接到了白月的電話。
「邢隊長,你最好上來一下,發現了一些情況。」
邢念生馬上就去法醫室,姜不寒也跟了上去。
白法醫正在給小雪做進一步的屍檢,小雪的身份已經查出來了,她的全名叫薛小雪,今年二十四,可是戶籍處顯示,她的戶口本上,只有她一個人。
想要聯繫家屬都不知道該往哪裡聯繫。
往心酸的地方想,這姑娘在世上孤零零一個人, 無人關心無人問,出了意外,連個能給她辦後事的人都沒有。
但是往好處想,孤零零無牽掛,不會再讓誰傷心。
薛小雪的衣服已經全部被脫掉了,但是面朝下,背朝上的趴在解剖台上。
白法醫指著她的背說:「邢隊長,你看。」
只見在薛小雪白皙的背上,有許多縱橫交錯的血痕,像是用刀,一刀一刀劃出來的。
在這些血痕中間,就是背部的中間,有一個圓圈,圓圈的中間,有一道豎著的血痕。
變態的人,各有各的變態。
姜不寒不由道:「這,該不會是個一吧。」
為了和周圍的其他血痕區分開,特意劃了一個圈圈。
「你也覺得?」白月道:「我當時一看,就覺得這是兇手想要留下一個數字。」
邢念生眉頭緊皺。
他從警多年,遇到最多的其實是激情殺人,因為種種原因發生矛盾爭吵,然後一氣之下弄死對方。激情殺人因為是倉促中進行,經常會留下許多破綻。
而且這種人殺人就那麼一次,他在這一件事情上,是個殺人犯,在旁的地方是個非常正常的人。或許在鄰居家人眼裡,還是個好人。
但今天的兇手,就不一樣了。
邢念生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
只怕,有一就有二。
這也是大家的擔心,白月道:「還有一點,死者死前,並未受到性侵。」
「沒有?」
「沒有。」白月道:「內衣褲確實是不見了,但是沒有被侵犯。身上有一些淤青。是新鮮的淤青痕跡,兇手對死者有過暴力對待,但是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
這就奇怪了。
姜不寒心直口快:「會不會是兇手不行。」
有一些男人因為種種原因喪失了男性功能,因為自卑,會導致心靈的扭曲。他們努力掩蓋,若一旦被拆穿,就會惱羞成怒。
姜不寒道:「有沒有可能死者生前嘲笑過他這方面不行,所以他惱羞成怒,殺了死者。」
「都有可能。」邢念生道:「但是死者背後的一,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