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初北吸了一口氣,給在外面的邢念生打電話。
動物血同樣可以檢測到DNA,在這一片瑩瑩藍光中,可以提取出陽玉澤曾經解剖的那些動物的DNA。
如果有一隻,能和白月房間門口的那隻對上。就可以證明陽玉澤就是這個人。
此時白月還在門口和陽玉澤閒話家常,陽玉澤根本就沒有心思和她胡說八道。不時的往衛生間裡看兩眼。
可是習初北一直沒有出來,衛生間裡傳來沖水的聲音,可是習初北還是沒有出來。
就在陽玉澤忍不住要問的時候,邢念生帶著人出現了。
白月一看,就知道習初北有發現,她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陽玉澤。」白月這次連學長也不喊了,換了一種語氣:「你的衛生間裡,有什麼東西?」
陽玉澤面色驟變。
「什麼東西都沒有。」陽玉澤故作鎮定:「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但這時候,陽玉澤聽明白還是聽不明白,都已經不重要了。
邢念生出示了工作證,嚴肅的:「陽玉澤,現在在你衛生間裡,發現了大片血跡。懷疑你正在進行什麼危險行動,我們需要進去檢查取證。」
邢念生說完之後,白月從口袋裡摸出工作證掛在脖子上,率先走進了陽玉澤的衛生間。
眾人都看見了,在昏暗的燈光下,星星點點的藍光。
陽玉澤也跟了進來,他萬萬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層。看著衛生間裡的藍光,他突然想拍自己一巴掌,大意了。
雖然陽玉澤不是法醫,但他也是學醫的,這方面的經驗常識是有的。
不過確實沒想這麼多,畢竟是殺貓殺狗不是殺人,又是在自家的浴室里。用水一衝,總覺得乾乾淨淨。
可血跡就是血跡,只要留下血跡的地方,無論你怎麼出,用什麼清洗,都會留下痕跡。
白月轉頭問陽玉澤:「我房間門口的那條死狗,是你放的?」
陽玉澤不說話。
他現在完全明白了。
哪有什麼偶遇,丟鑰匙,正好要借衛生間。這分明是一場試探。
警方早已經查到了自己,懷疑自己,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才布下了這個局。而且他們來的時間這麼准。對自己的行動了如指掌,一定早有跟蹤監視。
還是大意了。
很快,陽玉澤浴室里的血跡都提取了出來,和之前白月房門口的死狗做了對比,果然有一點是對比得上的。
陽玉澤在證據確鑿面前,不得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