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久:「你不會連這點都做不到吧?」
傅無聲掛了電話。伸手擰了擰自己的眉心,然後下車。
桑久站在酒店大廳等了會兒,見到人進來,鬆了口氣。
又有些解氣。
老自己吃虧算是怎麼回事?
傅無聲盯著眼前的行李,「你搬家?」
桑久:「還有我隊友的,我打算這兩天在醫院湊活一下,後天我隊友出院就回國了。本來是想續住兩晚的,不過把小提琴放在酒店我也不放心。」
傅無聲懶得聽她解釋,又擰了擰眉心,「哪個是你的?」
桑久指了指那個銀灰色的行李箱,傅無聲拉起那個行李箱走了。
桑久:「還有其它的呢?」
傅無聲:「跟我有什麼關係?」
桑久:「……」
傅無聲看了她一眼,然後用德語跟酒店工作人員說了句什麼,從錢包里掏了幾張錢過去。
傅無聲:「走吧。」
桑久:「行李不拿了啊?」
傅無聲:「我叫酒店裡的人送過去。」
桑久還想說什麼,發現他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只好閉上嘴。把陸雅的行李箱留下,自己提著兩把小提琴。
傅無聲把人送到醫院,有些懨懨的支著頭,看桑久解開安全帶。
桑久:「你不進去?」
傅無聲:「請假了。」
桑久這才想起他也是在病中,有些無語。
都這樣了還能那麼折騰。
她準備下車自己去拿行李箱。
傅無聲:「把你隊友那把琴拿走,剩下的留著。」
桑久:「?」
傅無聲從車裡拿了個便簽本出來,寫了串地址在上面,然後遞給她說:「晚上自己過來。密碼070809。」
桑久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抗拒的說:「我不去。」
傅無聲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桑久找藉口:「我要照顧我隊友的。」
傅無聲:「你自己來,還是我來帶你。你選一個。」
桑久喘了幾口氣,努力壓抑著自己要爆發的衝動。
傅無聲重新發動車子,「不想下就別下了。」
桑久抽過便簽紙,攥在手心裡。踹了腳車門,然後下車,把后座的小提琴拿下來,用力的把門甩上。
幾乎是門剛合上,保時捷就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