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一陣發麻。
傅無聲感覺到她身體哆嗦了一下,懶懶的說:「醒了?」
桑久的唇動了一下,說不出話來,只能愣愣的看著他。
傅無聲掰過她的臉,打量了一下,以為她酒還沒醒,有些不高興的眯了眯眼:「酒量差喝什麼酒。」
他等了那麼久,已經不耐煩了。
他這一說,回憶立馬涌回來了。
桑久瞪了他一眼,拍開他的手。氣回來了,膽子也回來了,沒好氣的說:「要你管!」
傅無聲盯著她清亮的眸子,知道她酒醒了,笑了笑,頗有興致的的說:「既然醒了,那咱們就來算算帳吧。」
他說完,把手術刀隨手丟到一邊,然後指著前方說:「去拉開。」
桑久聽完上句話,本來怒氣更深了一層,他還有臉跟她算帳?她跟他算帳還差不多!
不過聽他這麼說又好奇,下意識的往床前看了眼,見本來空曠的地面上不知何時豎了一副很大的畫,幾乎占了半面牆,正被一方白布蒙著。
「什麼東西?」
桑久疑惑的回頭看他,卻見他臉色開始陰沉起來,一點表情都沒有:「自己去看。」
桑久心裡咯噔了一下,心中隱約升起不好的預感,雖然她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名堂,但他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有事,而且肯定還不是什麼好事。
傅無聲見她不動,不耐煩的推了她一下,桑久只好從床上爬起來,發現她身上還裸著。
洗完澡他沒替她穿衣服,但他自己身上穿了睡衣。
桑久覺得彆扭,剛想讓他替她拿件衣服過來,傅無聲好像看穿了她的意思,不耐煩的說:「就這麼去。」
桑久強忍著羞燥與不安,咬了咬牙,掀開被子爬起來。
她安慰自己,裸就裸吧,反正也不是沒見過。
腳剛站立到地面上,腿有些打顫,她勉強站穩了,走到畫前,又回頭看向他。
傅無聲面無表情的,依舊支著頭側躺在那邊。
桑久捏了捏拳,在他的視線中,把白布扯了下來。
然後瞬間呆住了。
「這?」她看著畫,有些慌張的說。
傅無聲唇邊勾起一絲薄涼的笑:「怎麼,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你哪來的?」桑久下意識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