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他們再說下去,傅無聲就真的崩了。
桑久能明顯感覺到,這次,傅無聲身上的戾氣,比之前在柏林,他要掐死她那次,還要重。
桑久好不容易把傅無聲弄到了車上,一上車,他整個人就不行了,一口氣好像是泄了,人立刻昏迷了過去,桑久怎麼叫他都沒有反應。
桑久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已經崩潰了,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們現在就在醫院,可是傅無聲又要她帶他回家。
桑久幾乎只來得及猶豫了幾秒,就毫無理由的選擇了傅無聲的選擇。
她的整個人都在抖,一邊開著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拿出手機給許開年打電話,帶著明顯的哭腔。
車子進地下的時候,還沒停穩,許開年就跑過來了,傅銘山也拄著拐杖往這頭走,身邊還跟了秘書。
幾人的著裝都不整齊,傅銘山身上甚至還穿著睡衣,足以看出來的時候有多匆忙。
一幫人手忙腳亂的把傅無聲弄到了床上,許開年快速的替他檢查,打點滴。
傅無聲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任怎麼折騰,都沒什麼反應。
桑久本來還只是默默的流眼淚,這會兒再也繃不住的哭出了聲,她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只能緊緊的握住他的手。
秘書一直在外等著,許開年處理完後,傅銘山示意他也出去。
等門關上,傅銘山捏緊了手杖,瞪著床上的傅無聲,眼眶竟然也有些紅,沉著聲說:「怎麼回事?」
「不是前兩個星期剛發過一次燒。」
桑久本來是怕傅銘山的,這會兒也顧不上害怕了,哭著說:「他太累了,上次是因為做手術,今天又做了一場10多個小時的手術。」
說完,似乎又有些埋怨,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心說:「脾氣也差的要死,說什麼都不肯聽。上次讓他多休息幾天也不肯聽,給他弄藥膳也不肯吃,說多了就甩臉色。」
傅銘山沉默了片刻,像是終於做下了某種決定,對著桑久說:「讓他辭職吧。可以回來繼承家業,或者做其它的也行,我可以替他安排。家裡不缺他這口飯吃。」
桑久淚眼婆娑的看向傅銘山,又重新看回傅無聲,聲音都哭的有些沙啞了:「我上次就勸過他別做醫生了,他不肯。」
桑久似乎是動了氣,捶了一下床,恨恨的說:「也不知道這個破醫生有什麼好當的!也不是什麼救死扶傷的人。」
傅銘山又沉默,片刻只目光複雜的說:「你再勸勸他,他會聽你的。」
如果桑久也勸不動,那大概就沒有人能夠再勸得動他了。
桑久沒說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吵了,還是藥效發作了,傅無聲居然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一眼就瞧見桑久坐在邊上,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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