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銘山:「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
傅無聲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身體緊繃的厲害,但只是片刻,又抬腳往房間裡走。
只是步伐明顯沒有剛才那麼急促了,帶著深深的無力感。
傅銘山在客廳站了很久,才走到房門口說:「你不想出門就不出門,不想上班也可以不上班,手機要開著,我每天都會給你打電話。你要是沒接,我叫人來把你綁回家。」
說完就走了。
傅無聲躺在床上,拼命的把被子往懷裡塞,仿佛這樣,就能把空蕩的心口處填滿一些。
傅無聲後來還是開了機,他已經夠煩了,不想再為這種事跟傅銘山爭執。
周末,傅無聲跟傅銘山通完了電話,剛打算把手機扔開。
手機鈴聲又響了。
他看著上頭的來電顯示,直接把電話掛了。
剛想把人拉黑,那頭就發來一條信息:
[傅先生,桑久約了我晚上在學校外面見面,我想了想,還是覺得應該跟你說一聲。]
傅無聲的眼神凜了凜,立刻把電話撥了過去。
桑久已經半休學了。
從那天以後就沒再去過學校,也沒再出過門。
桑久想,肯定是她那天的樣子太嚇人了。
這幾天,許舒看她看的很緊,甚至連晚上都是跟她一起睡的,就怕她想不開。
她爸也回來了。
桑久當時正躺在床上,聽見她媽在房門口給她爸打電話:「這個家你還要不要了!你女兒都快被人害死了!你還惦記著在外面挖那些死人東西呢!」
桑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狀態,在許舒眼裡已經有多嚴重了。
第二天她就強打起了精神。
她爸回來後沒兩天,他們就告訴她,他們已經在幫她準備出國留學的事了。
桑久也沒有太牴觸,麻木的聽著,也沒反對。
她其實早就有出去的打算。
只是之前傅無聲剛回國,她捨不得他。
現在,他們算是分的乾乾淨淨了。
只是,還是不甘心。
桑久心裡一直憋著一股鬱氣,發不出來,又散不去。
今天是去她爺爺家家庭聚餐的日子。
桑久不想去,許舒想到二房那些都不是善茬,也沒逼她。
這總算是被桑久找到了出去的機會。
傭人雖然得了指令攔她,但到底是自己東家,也沒敢硬頂著。
桑久出門後,傭人就趕緊給許舒打了電話。
桑久也不怕,只要出的去門就行。
她把跑車的敞篷打開,10月底的晚上,已經很涼了。她就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和牛仔褲,長發沒有紮起來,隨風飄揚在她的耳側,偶爾有幾縷散落到她白皙的脖頸間,人美的就像是這夜色中的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