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好像是聽到了她的禱告。
一個星期後的一個早上,林照溪父親的病情忽然出現了反覆,本來預計年底的手術也不得不提前。
一幫醫生加林照溪極其家屬在一起討論了五分鐘,最後決定由傅無聲主刀,另一個醫生作為副手,雙重保險。
桑久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考慮晚上吃什麼。
接完電話,人一下就慌了,腦袋裡空白了幾秒鐘,反應過來後連忙穿好衣服往外走,邊走邊往海城那邊打電話,讓許開年立馬帶著藥趕過來。
桑久趕到醫院的時候,傅無聲已經在手術室了。
她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放包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在抖。
中午的時候,林照溪的人來給她送午飯,桑久理都沒理。
雖然出發點是為了治病救人,但是她討厭他們!
時間已經過去了八小時,天都已經黑了,桑久就一直坐在那,不吃不喝也不說話。除了許開年剛來那會兒她說了幾句話,剩下的時間,就一直盯著手術室上方那塊牌子。
整整11個小時,手術室上方的紅色牌子終於滅了。
桑久越過一眾人群看見他。
他就像是一個孤獨的神。
靜靜的,一個人站在這群人的最後面,仿佛眼前的喧囂都與他無關。
他的人是顯而易見的疲憊。
傅無聲耷拉著眉眼,視線在對上桑久時,忽然抬起了眼皮,眼神是那般明亮,唇邊也溢出抹笑容。
桑久心跳著,不顧周圍人的視線,飛奔過去撲進他懷裡。
他的人是滾燙的,已經發起了高燒。
聲音卻是那樣的溫柔。
他說:「久久,我們可以回家了。」
傅無聲的高燒持續了整整三天。手術很成功,後續由另一個醫生全部接手,期間林照溪派人來探望過幾次,桑久都沒讓進,只在房門口隨意敷衍了幾句。
他們回海城的那天,已經是手術後的第7天了。
傅無聲的身體也已經恢復了。
飛機降落海城國際機場。
兩人走出機場時,發現。
天空中不知道何時竟飄起了雪花。
這在海城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