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師父有訓,我還要練習功法。」
江靈珠起身就走,乾淨利落的樣子讓君光祖愈發斷定,靈珠姑娘是為了他才來的解憂樓。
顧景南還要挽留,奈何連江靈珠的衣角都沒能碰到。
江靈珠走至長廊的時候,正好看到沈寧的身影從拐角消失。
她眼睛晶亮晶亮的如淬了寒星般的好看,緊抿起了殷紅的薄唇,袖衫下的雙手微微地蜷縮起。
「大師姐,靈珠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的。」
「……」
解憂樓外,楚夜站在馬車前看向沈寧,「小七,我的馬病入膏肓了,可否搭一程?」
沈寧看向楚家那精神抖擻的高頭大馬,唇邊扯開了笑,「看起來,確實是病得不輕,楚小侯爺,請吧。」
楚夜撩開帘子進了馬車裡邊,如去自己家般的輕鬆自在,望著隨後進來的沈寧說道:
「小七是我在上京唯一的朋友,因而不願旁人為小七一時的眼瞎說三道四。」
「謝了。」
沈寧低低一笑。
果然如她所想,楚夜是為了給他出氣。
「這幾年,還好嗎?」沈寧轉移了話題。
「不好,你呢。」
「我也不好。」
兩人相視一笑,好似回到了年少無憂無慮的日子裡。
「採蓮,魏老先生何時到上京?」沈寧復又問道。
每年的十二月初,三春山的魏老先生都會下山來京,去沈家為沈國山、鄭薔薇二老把脈,查看身體情況。
「應當是今日,晚些我們回府,就能看到魏老先生了。」採蓮回道。
楚夜從主僕二人的對話,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問:「小七此刻不回府,可是有別的去處?」
「嗯,北淵王府,陳高的首級就是從王府帶來的,血腥味沾染了王府,我該過去道一聲謝。」沈寧如實相告,「五哥和我的朋友也在王府。」
楚夜見她說的毫無保留,眉眼染上了幾分笑意。
他忽而道:「我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
「什麼?」沈寧疑惑地問。
「顧家庭院,囚不住九天的鳳凰。」
「楚小侯爺,鳳凰可是用來形容皇后的,小心治你大不敬之罪。」
「放心,皇后未有順風耳,聽不到宮門外的竊竊私語聲。」
沈寧瞧著他那樣,淺淺的笑了笑。
採蓮卻一直提防地瞪著楚夜。
從前是她年少無知,掉以輕心了,日後定要打起十二精神來好好把關。
莫說定北侯的兒子了,就算是皇室宗親,她也不覺得能配得上自家小姐。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