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坐下來之後,用手支著腦袋,無奈想到。
假如陳歡歡是五哥命定的緣分,且二人修成了正果之後,五哥難道也隨陳歡歡叫自己爺爺?
沈寧不寒而慄的同時,眼底又多了一絲盎然的興味,眉梢也高高地揚起。
夜色深深,燭火幽幽,唯有風過庭院吹起一冬的蕭瑟。
陳歡歡仔細地觀察著沈寧,忽而發現沈寧比起初見之時,多了些張揚的鮮活。
「大魁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不過你們按理來說需要靜養。」
沈寧說道:「明日子衿武堂要和燕京學宮的人,一起出城前往北幽,你們看看有沒有精力去,趁著年輕,多歷練總歸是好的。但須勞逸結合,還是得以身體為本。」
「好。」陳歡歡點點頭,「我就是聽說了這件事,想去試試。」
「那就這麼說了,來,天色還早,我們比劃比劃。」
沈寧長手一伸,採蓮就默契的把破雲槍遞給了沈寧。
自個兒則一屁股坐在石墩上,兩手撐著臉,歪著頭看向沈寧,欣賞自家小姐的身姿,並傻樂著。
「還是沈家的日子好過。」採蓮咕噥,「想到顧蓉那虛偽的臉孔,昨日飯菜都要嘔出來了。」
卻說顧府,宿醉的顧景南,才知家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藍連枝走了。
只留下一封書信。
「顧將軍非我良人,怪我無知,錯以為那是年幼時盼望的愛情。好在你我並未成婚,有緣無分便做不成夫妻。大齊女兒藍連枝祝願顧將軍與江姑娘舉案齊眉,白首一生。」
藍連枝走得很徹底,離開的那一晚顧府格外的安靜。
顧景南煩躁地撕碎了這封信,紅著眼睛看向顧蓉,「娘,我都說了,連枝她人生地不熟的,又是異國他鄉,你總得多照顧照顧她。」
顧蓉忙寬慰道:「景南莫急,你也說了,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她一個女兒家,雖是公主,還是戰敗國的公主,來時除了那一把槍,連個值錢的東西都沒。就算要討生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她啊,就是小女人脾氣,鬧鬧性子,盼你在乎,過些日子想通了自然就會回來。」
這般聽著,顧景南的心裡順了幾口氣。
說來也是,沈寧就算和沈家斷絕了關係,但家畢竟在上京。
藍連枝的家可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乃至於是更遠……
「娘。」
顧景南頹敗地躺在床上,「我好想阿寧啊。」
顧蓉心裡一顫。
她很少見到這樣萎靡的兒子,別提有多難受了。
恰逢此時,下人來道:「顧老夫人,沈家來人了。」
顧蓉母子倆人都眼前一亮,「兒子,是沈寧來看你了,為娘早就說了,這嫁過人的女人,又不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有什麼傲氣的。這不是,屁顛屁顛就來找你了,到時候你吊一吊她,莫要太給她臉色。女人,都是這樣的。」
她不知道自己兒子有段時間不行的事。
只驕傲於沈家和大齊公主,兩個人都給了自己兒子。
母子倆人興沖沖的到了大堂,想見的沈寧沒見到,只見到沈家的納蘭夫人。
「我是沈老戰神的長媳,納蘭晴。」
「原來是長嫂,景南,是沈家長嫂來了。」顧蓉提醒神色落寞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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