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想借請援軍的由頭離開,好早日回到上京城做自己安穩的日子。
沈寧淺吸了一口氣,「你們都是初次接觸這類的事,還是讓麒麟軍的士兵去吧。」
旋即,不顧李長月寸寸發灰的臉色表情,轉而看向了宋邵卿。
「宋校尉,你對麒麟三十九軍最為了解,就由你指派人去江淮州請袁將軍。」
「張何在!」宋邵卿點點頭,直接喊出了一個士兵的名字。
「屬下在。」
「你的騎術最好,就由你去江淮州請袁將軍支援我們。」
「是!」
張何在騎上駿馬,展開了地形圖,直接一路往東去江淮州的地方。
江淮州距離北幽城就只有七十里路,腳程好的快行軍,一日便能到。
「沈主將,宋校尉,那我們呢?」君光耀問。
沈寧蹙起了眉頭,「北幽城內的具體情況還不知曉,先等一等,不可貿然攻城。」
宋校尉道:「北幽城內,有兩萬的駐軍,還不知有多少前朝叛軍,加在一起的數量不清楚。對方之所以會在數日前放火燒山攔行軍之路,大概是知道我們的情況了。敵暗我明的局勢,對我們很不利。」
「怕了嗎?」沈寧扭頭看向他們。
兩大武堂的學生們,都沉默了。
說不怕,是假的。
就算是子衿武堂的學生,他們出身於柴門世家,且胸懷大志。
但真的能完全不怕嗎?
世上人海茫茫,眾生無數,又有幾人能夠直面死亡。
能夠仰天大笑向死而去?
然而,行軍路難,最難的是士氣萎靡,便是偃旗息鼓未戰先敗之象!
「我不怕!」陳歡歡抱著刀站了起來,紅著眼睛說:「我生來就被父親厭惡是賠錢貨,我的母親被我父親為了別的女人活活害死,而我曾經有無數次能夠保護母親的機會,但我沒能做到。
「我曾經沒能保護好我的母親,但剩下的這條命,但願還能保護我的大燕,保護大燕的子民,也算我陳歡歡人窮志不窮,這人生之路沒有白走。
「他日去了地府見閻羅,我陳歡歡也能驕傲的說一聲,自己是沈主將的人。」
陳歡歡對著沈寧微微一笑。
「比武台上,我軟弱不堪,丟了沈小姐的臉。今天,我不會再軟弱,也不會再退縮。」
「我大傀也不怕。」李輕魁傷都沒完全好全,大笑著說:「我這一身膘肥體壯為的是什麼,為的就是殺敵衝鋒,說真的,我做過無數個殺敵的夢,但都沒真刀實槍的幹過。李家後輩,不是孬種。」
王二狗在猶豫。
蕭初晨抱著劍出聲:「沈主將,聽說,像我們這樣的死在戰場,都會追封個將軍什麼的,還會把榮耀和錢財送去故鄉,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
「那還猶豫什麼?」
蕭初晨腳掌猛地踩地,拔出了鋒利的劍,「榮歸故里的機會,家人拿錢的機會就在眼前,都在他娘的猶豫什麼?我自幼就是被遺棄在山間的,如今只剩下一個養父,還是個跛子。他吃苦了半生,也該讓他享享福,為我驕傲一次了。」
「干,跟著沈主將干他娘的一票大的!」
王二狗毫不猶豫。
子衿武堂的所有學生們都燃起了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