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福澤深厚,倒是你,要先一步去見閻王了。」
「到了地下,我麒麟行軍定不會饒恕你這般作惡之人。」
「陸乾舟,去,死,吧!」
「刺啦——」
沈寧驟把破雲槍拔了出來。
陸乾舟眼睛裡的血狂飆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捂著眼睛跌倒在地,鮮血從指縫裡流出。
顱腔里的痛感宛若有鋼刀在狠毒的攪拌。
「嘭!」
沈寧一腳踹到了陸乾舟的面門,使得陸乾舟後仰倒地。
她躍然而起,持槍似如從天而降般,連人帶槍,一槍貫穿了陸乾舟的咽喉。
陸乾舟身體狂顫,胸膛起伏不止,咽喉的傷血腥異常,心臟在飛速痙攣。
他瞪大到幾乎渙散的棕色瞳眸里,倒映出了沈寧神情殘忍發狠的面龐。
臨死前的那一刻,陸乾舟的眸子充斥著恐懼之色。
上一次這般恐懼心悸之時,還是許多許多年前面對老戰神沈國山的時候。
陸乾舟嘴唇顫動吐血,想要說些什麼,卻是發不出任何的音。
沈寧冷眼望著他在破雲槍下漸漸失去了生機。
而後,動作迅速地將破雲槍拔出來。
「咔嚓!」
骨裂之聲,悚然而響。
讓聞者頭皮發麻,心驚不止。
只見藍連枝手中的刀從上而下,一刀斬斷了陸乾舟的頭顱,最後一腳將其踹起來,剛好被沈寧伸手接住。
兩人相視了眼。
此時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默契於無形。
沈寧隨即提著陸乾舟頭顱,穿梭於廝殺的血霧之中,最後立於至高處俯瞰下去,大喝道:
「叛軍賊子主將陸乾舟已死,爾等還不束手就擒!」
呂春震驚於陸乾舟的死亡,不敢相信作為一城駐軍之首的陸乾舟,竟會死在一個黃毛丫頭的手上。
而且他還聽說沈家沈寧數年前因為給顧景南擋下致命一擊,導致右手再也不能握刀不說,實力還直接倒退到了最低谷……
呂春咽了咽口水,旋即回過神來,逐漸清醒,強壓下心底的驚惶,用盡力氣狂喝出聲。
「既為叛軍,就是誅殺九族的大罪! ,此時拼搏將麒麟軍斬殺尚有一線生機,若是歸降便就只有死路一條,當真能信她沈寧嘴上的鬼話嗎?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可戰之力了,殺吧,殺啊,給陸將軍報仇雪恨!!」
「給陸將軍報仇雪恨!!」
剩下的守衛們不約而同的齊聲喝道。
他們屠殺了北幽城民。
他們自知自己犯下了怎樣的罪孽。
大燕的百姓和將士們都不會放過他們,皇室為了平息子民們的怒火,會將他們一個個都推上斷頭台。
斬死麒麟行軍和北幽百姓不留一個活口,跟著呂春尚還有一線生機。
沈寧將陸乾舟的頭顱丟掉呂春的身上,手提長槍直逼呂春。
呂春雖是北幽駐軍的軍師,卻也是了不得的弓箭手。
但弓手一類,多是遠程攻擊,最怕近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