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兄,你當真以為和我來往密切的你,又收了黑錢的你,會是乾乾淨淨一身白嗎?」
「別做夢了。」
「開弓哪有回頭箭?」
「你啊,沒有退路了。」
「如今我們都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君光祖笑著喝了口酒,「你也不想想,錢,哪有這麼好賺,你說什麼錢最好賺,當然是昧著良心的錢最好賺。你說我一個豎子為何能得我父親的青睞,我二哥君光耀那個蠢貨雖為嫡子,卻連帶著母親都被我爹嫌棄呢?」
「當然我是君光祖的心,足夠黑啊。這世道都是黑的,你若不黑,就平白讓旁人賺了沒良心的錢,等你想通了再黑的時候,就晚了。時間不等人啊,顧將軍。」
「跟著我君家好好干,是不會吃虧的。」
君光祖拍了拍顧景南的肩膀,還把手上的酒漬在顧景南的身上擦乾淨了。
顧景南眉頭緊鎖,咬緊後槽牙,用了很久,方才慢慢地接受了君光祖說的話。
他已經洗不掉了。
隔壁,忽而出現了異動。
對此,顧景南已經習以為常。
上京城的很多權貴,都會趁著夜黑風高,偷摸著進解憂樓,與那年紀尚小的女孩來一場風花雪月。
而每當結束之時,女孩要不是精神失常,就是傷痕累累,最嚴重的還有可能丟掉命。
「這回,又是誰?」顧景南問。
「四品官,大理寺少卿,甄世洪。」
「這等官,你也不拒?」顧景南皺眉。
「你不懂,甄世洪財大氣粗,至於那錢是從哪裡來的,心知肚明就好。」君光祖眯起了眼睛,「還好沈寧沒死,賢弟我知道顧兄你對她多有掛懷,總歸是念念不忘,到時候,我君家壯大,她沈寧還不是任由我們兄弟倆揉圓搓扁?」
顧景南陡然一臉煞氣,壓低嗓音發狠道:
「君光祖,沈寧是我的,你最好別打她注意,否則,我與你君家魚死網破,不信,你大可一試。」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將軍莫惱。」
隔壁密不透風的屋子,終於打開了門,流露出了一股子讓人作嘔的味道。
人到中年的甄世洪,身上多處橫肉,臉上戴著解憂樓特製的惡鬼面具,用赤著的腳踩在地上女孩的臉上,搖著頭嘆了口氣。
「甄叔,嘆什麼氣呢?可是姑娘伺候得不夠好?」
「光祖啊,你這裡的『東西』,越來越不經用了,這才多久,就沒氣了,嘖嘖。」
「改日給你孝敬個骨頭硬的。」
「那感情好。」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