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君光祖扯了扯唇,欲言又止。
君光耀安撫母親道:「娘,兒子沒事。」
他回頭看向君尚書。
「爹,北幽之事,多有蹊蹺,據說還有女孩流入了上京,估計是有人不懷好意。爹,你是兵部尚書,這件事,雖然說有沈老將軍在徹查,但你也要多去留心才是,趕緊找到背後主使。」
君光祖用看傻子似得目光瞅著自家二哥看,又瞅了瞅父親的眼神,黑的跟鍋底一個樣了。
君光耀並未發現父親的神情變化,還在專注地說:「想必這背後有更大的陰謀,定要要將這些惡人連根拔起才是。這次若非沈將軍帶我們攻城的話,北幽百姓會全部死光,而這些女孩的下場也可想而知,這一件事,也不會發浮出水面,且震驚整個大燕。」
「二哥,你瘋了?」君光祖道:「你該不會出去一趟,腦子被陸乾舟給踢壞了吧,竟然覺得沈寧那娘們是好的?」
「光祖,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沈將軍。」
「爹,你看二哥他。」君光祖險些笑出聲來。
君尚書眉頭緊蹙,狠狠地咬了咬牙。
確實。
他和甄世洪一樣,故意都把自己的兒子送去北幽。
因為他們料定了,沒有援軍的五千人行軍,絕對不敢貿然進攻北幽。
就算麒麟三十九軍敢,這些貪生怕死的學生們也不會去找死。
但他們這些人沒想到的是,一個沈寧,就把他們的棋局全部打亂。
沈寧不僅自己拼命,還能說動這些學生跟著一起拼命。
五千多人,最後只剩下五百餘人歸來。
簡直不可思議!
君尚書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方才緩緩地打開眼睛,冷冽地注視著君光耀,端的是不怒自威,凜然道:
「這件事,以後你不可再提,就好好在家裡養傷吧,哪裡都不要去。」
「孩兒不要養傷,孩兒要去武堂學武。」
「君光耀!」君尚書陡然喝道:「你若要學武,為父不阻攔你,但如今是多事之秋,你身子又不好,好好的在家養傷。」
「是。。」父親的態度強硬,君光耀只得低下頭來,卻疑惑於父親對北幽之事的冷血。
君尚書甩了甩袖,就走出去。
君光祖見此,忙不迭地跟上。
夜色又深了幾分。
「爹,這怎麼辦?」君光祖問。
君尚書半眯起眼睛,「他不知情,便是情有可原,此事瞞著他便好,他就是圖一時的新鮮,過了些天就拋諸腦後了。」
「那沈老將軍要徹查此事……」
「放心,他查不動。」君尚書眯起眼睛道:「這上了年紀的人,就該好好在家歇著,出來操心,就只有早日見閻羅的命。」
君光祖見父親巍然如山,毫無懼色,自己也跟著心安了不少。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