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你定要勸勸你的那個朋友,與其日後被人拋棄,不如現在及時抽身。」
「滾回去,再抄三千遍,抄不到,提頭來見。」
「…………」
追風目瞪口呆,人都嚇傻了,偏生望著陰晴不定的尊上,不敢有所反駁, 只得回頭含淚抄寫,卻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的一片好心怎麼沒個好報。
……
清幽堂。
窗戶半敞開,濕冷的風透過窗欞吹了進來。
沈寧坐在窗前,打開了沈大宗師所送的小捲軸,目光落在小嬰兒的身上,唇角不由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隨即緩緩地收起,放在了自己的寶箱裡邊,並且上了鎖。
「鎖什麼呢?」
沈驚風、沈修白邁步而至,見狀問道。
「自是不能與人訴說的秘密。」
沈寧落落大方地收著小寶箱的鑰匙。
「連你嫡親的阿兄都不能說嗎?」沈修白頓時來了興趣。
「不能說。」
「五弟,小七長大了, 哪能事事都與你分享?」
沈驚風罷,提起了正經事,「適才納蘭城來沈府了。」
「他來做什麼?」沈寧眉頭一皺。
沈府上下,都不喜納蘭府的人。
特別是這位納蘭城。
「說是要見納蘭晴。」沈驚風說:「他這些年,通過納蘭晴,從沈府拿走了不少的錢,怕是又要用錢了,我還沒過去,和五弟途經你這裡,便尋思著與你商榷一下,要如何打發走他。」
如今,沈驚風的休書已寫,但明面上還沒正式休妻,而沈家大房、三房的人對此一無所知,納蘭城不見到納蘭晴,只怕不會善罷甘休。
「大哥,你別出面。」
沈寧說道:「你以前就對納蘭晴的事從不過問,現在還是保持原樣為好,恰好我閒來無事,去會會這位納蘭城。」
納蘭城在京城作威作福許久,都是打著沈家的旗號。
沈家因此,說了他數次。
這廝面上雖是點頭答應,但走出了沈府的門,就和從前一樣的無賴了。
沈家,用來會客的正堂 ,納蘭城翹著一雙而二郎腿坐在了椅上,手裡端著沈家婢女端過來的茶,眼神輕浮地對著婢女上下打量,喉結滾動,吞咽口水,眯起眼睛笑眯眯地說:
「小桃花,又長大了些,再過不久就可以嫁人了。」
說至長大的時候,語氣加重了幾分,意味深長的輕佻樣。
看的婢女小桃花心中是萬般的不適,只得忍著厭惡之情,往後退了一步,耐著性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