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寧請說——」
沈寧正要作揖彎腰卻被太子給扶住了。
「臣想成為下一個大燕戰神,臣請殿下,護我沈家世代安寧!」
沈寧直視太子,「沈寧,想要……麒麟軍兵權!」
「會有那麼一日的。」
太子終於露出了由衷的笑。
人都有軟肋和逆鱗,有慾壑難填的心,沈寧也不會例外。
恩威並施,才是儲君之道。
沈寧能提出要求,對於太子而言,是一樁好事。
「小寧不妨看看平安鎖的背面。」太子淺笑。
沈寧翻轉平安鎖,入目正是匠人雕刻的「麒麟」二字。
「本宮與小寧,當真是默契。」
太子輕拍了拍沈寧的肩膀,
「宮武宴在即,時間緊迫,這是沈將軍休夫後初次宮武宴,定不可馬虎。沈將軍,去著手準備宮武宴的事吧。」
「是。」
沈寧彎腰作揖,方才走進了光里。
手中的平安鎖,流蘇珠玉晃蕩。
如象牙羊脂的質感,被打磨得剔透晶瑩。
冬日暖光直照下來,折射出了陰涼的微芒。
沈寧背對著流水席在無數的目光注視下,微笑著走出了太子府。
直到她欲上馬車的時刻,拿著平安鎖的手才遏制不住顫顫巍巍的,水霧蓄滿了眼眶,兩行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原先空蕩蕩的車內,卻是坐著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戴著熟悉的面具,用一雙暗色極深的眼眸心疼地看向了她。
最後,目光落在了沈寧手裡的平安鎖上,眉頭輕擰起。
「是人骨做出來的。」
她啞著聲音說。
「我知道。」
男人指腹抹去了她眼梢的淚痕。
「是麒麟軍的骨頭。」
納蘭晴嫁進沈府的那天,有一名麒麟軍士兵失蹤。
再找到的時候,斷了一截手骨。
後來,就成了懸案,沈家怎麼都查不出來。
時至今日,方才破案。
主謀者,正是處心積慮心思險惡的太子。
馬車行駛長道。
車外風雪如舊。
「燕雲澈。」
沈寧嗓音沙啞,抬眸望向了近在咫尺的男人。
「我在。」
「我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