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幽城外,藍連枝並未遠走,而是與她同行,背水一戰。
雁北行宮的高台。
藍連枝並不知那些陰謀算計,卻是不顧一切,為沈家出頭。
大年三十,宮武宴,藍連枝願為沈家……赴一回死。
沈寧的心,從不是石頭。
她隱忍著沉痛和憤然地看向了太子,肅殺絞動在胸腔臟腑,如火山迸發的前夕。
虞欣眸光漣漪,錯愕地望著藍連枝。
起初。
作為沈家二嫂,她明知歸根究底錯在顧景南,但止不住厭惡藍連枝。
總想著若非此人,沈寧便能與顧景南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哪怕昔日的鷹,甘於後院相夫教子,平淡一生,細水流長,又何嘗不是一樁好事呢?
虞欣緩緩地垂下了濃密漆黑的眼睫。
一行清淚,自眼梢邊往下淌。
沈鈺攬住妻子,沉了沉眸——
顧景南,你真該死啊。
……
「那你倒是說說,孩子不是顧景南的,會是何人的?」
明華公主把玩著長指上的護甲。
藍連枝嫣然一笑,眼底的悲觀衍壯烈。
「自然是……」
藍連枝毫不猶豫地出聲,腦子裡回想起其那日在北幽城的呂春。
「是小王的!」
忽然出現的聲響,打斷了藍連枝的聲音。
並把藍連枝從痛苦的記憶里強力地拉拽了回來。
她和四周的人,俱都是毫不猶豫且不約而同地循聲看向了鹿台中央下陷處的演武之地。
異姓王頭戴兜鍪,身上鐵衣風雪照寒光。
身材頎長,為軍人之挺拔的他,踏步往前邁出一步。
而後拱手向元和皇帝。
「皇上,小王有罪,在北幽城,與永安公主私定終生,趁其虛弱,連哄帶騙,做出了有違綱常的事。請皇上責罰!」
東方寒拔高的聲,震響鹿台。
藍連枝不可置信地望向了東方寒。
沈寧眸底野蠻又瘋狂生長的偏執和癲狂,漸消了幾分。
元和皇帝將一切盡收眼底。
「永安,確有此事?」元和皇帝問。
藍連枝眉頭緊皺。
她已聲名狼藉人,怎敢髒王爺的袖袍?
「皇……」
「永安公主!」東方寒死死地看著她的眼睛,「小王對公主一見鍾情,許下海誓山盟,但北幽一戰過於慘烈,不敢提及婚事,只想等過個半年,再與家父提起下聘。然一時之衝動,卻未想會有如此後果,公主身懷有孕,怎不告知小王,莫不是還在生小王的氣?縱是小王千不該萬不該,但孩子的父親,只有小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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