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應戰,給為師長點臉!」
秦老大喊:「為師一把年紀了,也想要驕傲一回!可否?」
劉安河皺緊眉頭,猶若不認識了秦老般狐疑地望著眼前的老人。
這一刻,詫異鼎沸。
秦老,非這般外放之人。
內斂又悶騷。
一點矯情,死了都要帶進棺材板,閻羅殿前都是個悶葫蘆。
韓劍星站在原地不動猶若千年的勁松。
風雪落睫翼。
他曾被打斷的腿,固然好了,這會兒隱隱作痛。
複雜的心情,慢慢地蔓延。
雙足宛若紮根於地。
整個人都……僵了。
鬱結多年,一夕之間已然釋懷。
彼時壯志凌雲京都受挫,而今歸來,還要做一回昔日笑看王權富貴的少年郎。
大雪加劇,猶若柳絮飛揚。
他在這迷人眼的璀璨堂皇之中朝著心心念念不敢看一眼的師長露出了笑。
兩行淚水划過臉頰沒入了唇齒。
味道並未有想像中的苦澀。
他深吸了一口氣,面紅耳赤,蓄滿了力,竭力地喊道:「徒兒韓劍星,領家師之命!」
秦老愣了。
旋即失笑。
他笑得拍了拍劉安河的肩膀。
「安河老弟,謝了,若非是你,我們師徒二人須得擰巴多時,才能解開這原想帶進棺材裡的結。」
老人釋懷的模樣映入劉安河的眼裡,讓他心被凶獸啃噬般,血液逆流般,極其的不爽快。
「他的腿……」劉安河還想刺激秦老。
秦老則道:「他的腿,就不勞煩安河老弟關心了。」
劉安河自討無趣,悶哼兩聲,甩了甩袖,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原地。
身後,秦老的眼裡,多了些惆悵和恨意。
這筆帳,自有跟劉安河算清之日。
他的徒兒,絕不能平白無故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無處申冤。
當下秦老只得先把心思放在對峙。
「嗵——」
蘇統領敲響了鑼面。
禁衛軍,黑甲軍,依次守在武台之外。
戰意充沛,劍拔弩張,如一點星星之火只待燎原。
趙髯往前踏出了一步,身上的甲冑閃著寒光,微抬起的下頜,流露出了驕傲的神情。
他粗糲的手掌拍了拍袖面,「趙家軍的甲冑,刀槍不入,我大焱皇室親賜之物,用西域的天寒鐵鍛造而成,當真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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