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武宴 上,東方寒於人前為了給她解圍,以身入局,能夠理解。
而今既在人後,並無皇權壓迫和群臣審視,東方寒又是為了哪般?
「王爺。」
藍連枝忙出聲。
她實不願,拖累了東方寒。
不管東方寒是因為什麼,才說出這樣的肺腑之言。
暗處,顧景南的身影與夜色幾乎融為一體,雙目死死地盯著前方看。
心底的怒火和不甘,於平寂的曠野,再度捲土重來。
流動在四肢百骸的血液,都是冰涼的。
「公主,小王前來公主府,是因公主有東西落在小王那裡了。」
東方寒轉移了話題,將摺疊好的一方素帕取處。
帕上的海棠花,映著新年的月光。
顧景南見狀,瞳眸驟然一縮。
他識得這帕子。
沈寧的每一個帕子,都是素雅乾淨的,還會繡有一朵海棠。
只因沈寧最喜愛海棠花了。
難道,真如黑水街的婦人所說,藍連枝,接近他,是為了沈寧?
挫敗感猶若深夜的洪水猛獸將顧景南給一點一點地吞沒。
他是如此的無力。
像是一個跳樑小丑。
讓永安情竇初開一見鍾情的人,是沈驚風。
把永安留在大燕上京的人,是沈寧。
日後要與永安喜結連理的人,也不是他,而是東方寒。
那他呢……
他算什麼?
他又是什麼。
「多謝王爺。」
藍連枝欣喜不已,提不上力的手,將帕子接過,「這帕子於我而言,是珍貴之物,若是丟了再也找不回,恐會遺憾半生……咳,咳咳咳……」
一陣涼風撲面,藍連枝輕咳了幾聲。
東方寒直接脫下了自己的披風,蓋在藍連枝的身上。
「王爺……」
藍連枝的目光有些躲閃。
「公主今日受傷,又遲遲未歸, 當回到府中好好養著身體。」
東方寒在輪椅前蹲下身來,不再是居高臨下地俯瞰,而是輕抬了抬眼皮,凝眸望著藍連枝,「你乃兩國公主,又是九死一生進北幽的人,還能敵國挑釁之時挺身而去,如你這般好的人,成為我東方寒的未婚妻,實屬是我東方寒高攀了。」
這番話,與其是說給藍連枝聽的,更不如說是顧景南。
從北幽,到京都,再到皇宮。
永安公主,總能讓他驚艷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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