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澈順坡下,看著腿邊的狗,那是越看越喜歡。
甚至還有種狗到用時方恨少的意味。
他應當多養幾條狗的,什么小黑大黃一應俱全。
沈寧眸底泛起了微瀾,輕掃了眼大白,而她,竟然在一條狗的臉上,看到了很形象的不可置信的神情。
「嗚嗷。」大白趴在低聲,垂頭喪氣地嗚咽了聲,十足的靈氣。
留下來的燕雲澈,一時間緊張到不行,就連腿怎麼站,手怎麼放,臀部挪在哪裡都不知曉。
他見沈寧在讀心法,自己便順手拿起了討人厭的《御夫雜記》,坐在沈寧面前的軟榻上翻閱,白紙黑字倒是清晰,但沒有一個字能循著燕雲澈的眼睛進入顱腔。
沈寧許是乏了,便打了個哈欠。
燕雲澈當即端坐好了。
沈寧便又繼續讀心法。
燕雲澈跟大白一樣蔫了。
好久過去。
燕雲澈試探性道:「夜深了。」
沈寧抬眸看向窗欞外的灰暗,「確實,夜深了,該就寢了。」
燕雲澈陡然間渾身滾燙,是霜毒都遏制不住的熱。
一雙手,不曾用手爐暖過,就很溫熱了。
宛若醫術奇蹟般。
第343章 晨曦噙霜從窗扉來
夜色垂下帷幕,皓月高懸於空,冬夜裡並無多少星辰,整座城,都在沉寂之中,大街小巷和各家府邸還掛著新年的紅綢與泛著光的燈籠,喜慶掩於長夜,過路的人衣著厚實踩著街前的雪,哈著的氣都像是蓬萊山的白煙。
沈寧拿著兵書和《姽嫿心法》到了床榻之上,大白昏昏欲睡,還是跟著挪到了床邊。
燕雲澈坐在軟榻一動不動,似是耳提面命般。
沈寧看了眼,不由一笑。
燭火幽幽。
他如一座冰凍的雕塑。
比外頭凝結著霜的石獅還要僵。
哪是什麼北淵王。
又哪是什麼大宗師。
「睡這吧。」
沈寧掃了眼床榻的外邊。
留宿之事,固然是未婚夫婦,卻也不合禮教。
但——
那又如何呢?
若符合禮教,能多換來一絲光明和苟延殘喘的機會,她會比誰都像是個冥頑不靈的老古董。
更何況,風雨如晦,黎明前夕,原就無多少嬉笑的時間,多陪伴一會兒,又有何錯?
「嗯,好。」
燕雲澈輕功極好,踏雪無痕,速度還很快,咄嗟間就到了沈寧的身邊,和衣上榻,和沈寧之間似有一道天塹的距離,整個人一絲不苟地緊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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