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來宮,途經路過聽聞此事。」
「你意下如何?」
「戰區之事非同小可,沈寧作為年輕的將才,應當有這軍令狀,既讓她在外一絲不苟專注戰事,也能振奮人心,現在大燕內憂外患,新年之際又逢戰事,沈家麒麟女的軍令狀,足以讓大燕的天下百姓為之沸騰。」
李衡陽毫不掩飾地道出了沈家和麒麟意志在大燕子民心目中的地位。
他不再是與之斡旋。
而是和沈寧站在了同一面。
沈寧,從不是孤身一人。
她生來就是沈家的一塊脊樑。
沈國祥在旁側看著激動不已,年邁卻也血液沸騰了下,看著沈寧和李衡陽師徒倆人的身影,灰濁老眼的深處充斥著狂熱之情。
周永順、陳祿章得知軍師是李衡陽,心裡那叫個高興。
不說能夠心悅誠服沈寧這個兵馬大元帥,但起碼是認可的。
這相當於他們幾乎和李衡陽平起平坐,那可是一代宗師,都在沈寧麾下,還有什麼丟臉的?
如此一來,元和皇帝先前所想的幾家割裂近乎是不可能。
他頭疼地看著朝臣,看向沈國山、沈寧、李衡陽這些人時,眼神如那波譎雲詭。
這些人,從未打心底里的臣服他、敬畏他這個九五之尊。
他在想——
是不是如先皇所言,要十七弟燕雲澈登位,這些人才會真心相待?
他早便知道,這些所謂忠心耿耿的人,從來不忠心於他。
如沈寧之虛偽,是假象,是為了麻痹他,再拿最鋒利的鋼刀刺向他。
「沈卿,東境軍十萬,鎮南軍五萬,由你帶去北部吧。」
元和皇帝淡漠地道。
沈國祥眉頭緊皺。
陳祿章呼吸微窒。
鎮南軍才五萬人……
甚至都沒東境軍多,這還怎麼打?
「皇上。」
陳祿章急道。
要說的話才到了喉嚨,就見元和皇帝居高臨下地看了眼他,「陳將軍,你有話要說?」
元和皇帝的眼神讓陳祿章喉結滾動,咽了咽口水,直接把要說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裡。
這天下,是大燕的天下。
江山,是元和帝的江山。
哪有他說話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