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祥的臉色當即黑了下去。
他著實不懂適才朝堂見過,怎麼就「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了呢。
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那兵馬大元帥上了吧。
沈國祥無奈地笑了笑。
都一把年紀了,還這般幼稚。
能不能學學他這個長兄,雖然武學一般,但就一個穩重了得。
至於沈寧被元和皇帝傳召之事,沈國山是不著急的。
現下,沈寧有了一搏之力,元和皇帝哪怕是抓心撓肺的難受,也只能是舉棋不動了。
……
御書房。
君臣相顧無言。
只有幾盞燭火,晦暗不明,似有殺機暗伏,靜謐地流動著眼睛看不到的危險。
「小寧,你在怨朕?」
「臣,不敢。」
「是不敢,還是不想。」
一字之差,卻是天壤之別。
沈寧立在桌案前,不再是曾經的做低伏小。
她便這樣站著,目光灼灼,澄澈如一江水,直視著元和皇帝的眼睛。
「臣不想,也不敢。」
元和皇帝聞言,卻是輕笑出聲。
他只抬了抬手,便見四面昏暗,走出了手執鋒刃的黑衣之人。
沈寧眸光微閃卻站在原地不動如山。
自從長街前在張霽眼皮子底下武學有所晉升後,她的感知能力,愈發之強了。
她側耳聽——
出現在四面的黑衣人,共有五十之數。
內力厚實,有雄渾之氣。
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容小覷。
若元和皇帝不願她走出這御書房,鋒刃之下,她必能成為一灘血水肉泥,全憑當今聖上一句話的事。
沈家藏拙,元和皇帝又何嘗不是在藏鋒,私下訓練培養著究極厲害之人。
鋒刃逼近。
四面八方都是。
無數敵意,充斥著御書房。
這偌大的御書房,頃刻之間如逼仄狹小之地,讓人呼吸不夠順暢,心臟有所不適般微微窒。
此刻,危機四伏於靜悄之中,元和皇帝高座御座,手裡端著一杯不冷不熱口感適宜的茶,如局外的旁觀人般,看這一出才拉開序章的好戲。
一把把鋒刃,抵在了沈寧的身上。
宛若天羅地網,無處可逃。
尖銳的地方,冰涼涼的,刺激著沈寧的肌膚。
她依舊站著,平淡地看向這位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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